眼眶里打着转。
或许是烟雾的呛人。
也或许,是着幽蓝太深暗。
眼睛忽然又泛了酸。
她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啊。
那时候,白雪皑皑。
她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膝盖磕破了。
眼镜也掉在了冰凉的雪堆中。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
拍去身上的积雪。
揉着她的头发。
那身后,是茫茫一片的雪季。
是冻干了的柿子树枝头,悬挂着的最后的红柿。
陆屿白蹲下身,
揉着她磕痛了的膝盖。
将他的围脖,叠在了她的脖颈。
“陆叔叔……”
陆屿白温和地笑了起来,
“明天的明天,”
“将会有最灿烂的晴天。”
晴安蹲在了地上。
终于抽不动烟了。
终于又一次,像个孩子一样。
抱着膝盖,一颗颗掉着眼泪。
路过的人。
来来往往。
都以为,
她疯了。
她确实疯了。
疯在那初见的夏末。
疯在那白皑皑的雪季。
落日悬挂,大漠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