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鸿意很快把酒杯与酒坛收了起来。
白行玉眼眸抬了抬,有些讶异。
但他只是很乖地“嗯。”点了点头。
忽然,厅堂大门“砰——”一声被推开。
一道清亮的女声随春日的微风飘来:“都醒啦?”
千红一窟一身红衣,带着一身花香气闯进屋里。
“老板娘?”古鸿意蹙眉。
千红一窟凤眼一挑,“好久不见,小衰兰。”
她直接唤出了衰兰送客手的名号。
下一秒,她的目光却被裹成花卷的白行玉身上完全抓住。
大红的缎面把人裹在其中,衬得皮肤更加惨白,而散落的长发乌黑如黛。
一对瓷白的肩头隐约露着,其余什么衣物都没再穿,大红缎面之下,空空荡荡。
玉色的一双手腕并拢在一起,其上银光闪闪,赫然一支镣铐。
千红一窟心中大骂:“当真年轻人!”
她飘逸地一转身,速速闪去,不忘把门重重地合上。
“砰——”
明月楼。
“你是说,那个哑巴被人赎走了?”
老鸨瘫坐在地,直不起腰来,“是、是。”
“白费了我给你的三百两黄金。我看你还是不想要脑袋了。”面前的男人噌地拔出斧头,寒气逼人。
那是一把钝而黧黑的长斧。质地厚重,拔出时却毫不笨重。
“谁赎走了他?”
“是……白大侠,白幽人。”在千里寒霜般的威压下,老鸨几乎发不出声音。
得此答案,持斧男人眯起深邃的眼睛,随即,仰头哈哈大笑。
“有意思。”
意合
千红一窟的笑声盈盈地随风飘进窗棂的隙间:“不打扰二位了。”
“老板娘,留步……”
只听千红一窟“哼”一声,门缝中便赫然探出一只手,指尖丹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