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扮演什么救风尘的戏。
但古鸿意只是觉得颇有趣地笑了一声,便依着他,稳稳回牵住他的手,好奇跟在他身侧,随他走。
白行玉醉着,走不直线,却步履飞快,发梢随剑气飘扬,撩过古鸿意的面纱时,可以看见青色的后颈,和劲瘦的脊背。
眼前人黑衣斗笠,腰悬佩剑,俨然是绝世的侠客模样。
古鸿意愣了愣,原来,被救风尘,是这样一番心路与滋味。救赎者,上位者,逞英雄者,固然是一种快活。但被对方伸出的手,拉出泥淖里,心也会动。
古鸿意垂下眼眸,看来,明月楼重逢的那个夜晚,他当真没做错。
那白侠客气宇轩昂只顾向前走,一身轻纱的古鸿意被他紧紧攥在手心。
穿过喧嚣的人群、交错的觥筹、如云的美鬓、纷亮的华灯。
白侠客手腕一翻,霜寒十四州的剑柄便挑开一扇红色小门,门开,内里幽暗昏惑,香炉袅袅升起靡丽气息,空空一间小室。
白侠客振臂一旋,霜寒十四州便打横过来,稳稳挑起古鸿意的下巴。
古鸿意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剑柄横拦着推至床榻之上,松软被褥陷下一个小坑。
白侠客随着他重重倒在床榻上,半压着他的身子,指节搭在他胸膛叩一下。
酡红面色,潮湿眼睫。大醉大醉。
古鸿意心一跳。
白大侠,你的救风尘戏本,当真没问题么。
坐腿
古鸿意被他横剑拦着推倒在床上,霜寒十四州压着胸膛。
然后,那个醉中的侠客膝盖一提,跪在床边,如此一撑,便晃晃荡荡,飞扑到古鸿意身上。
扑。
然后成了一滩。他埋首在古鸿意胸前的起伏间,许久无半点动静。
年轻人真好,倒头就睡。
古鸿意刚支起手肘,撑着半坐起来,便被从天而降的他,重新压在床榻上。
淡蓝的被褥被重叠的两人压出一个坑。
古鸿意只好随着他瘫在床上,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又被胡乱压于肘下,古鸿意闭眼叹息道,“此人喝大了当真胡闹,以后再不许他碰一滴酒。”
胸膛前一阵硬物的硌感。是霜寒十四州,夹在两人中间。
担心硌疼了他,古鸿意便控住他清瘦的腰,慢慢把醉成一滩的他扶起来,自己也稍撑起来身子。
这才发现,白行玉跪坐在自己两腿间,费劲地抬起眼,蹙着眉头,气息紊乱,手背按在自己小腹上:
他在执著地把古鸿意裂开的衣襟合上。
古鸿意无奈垂眸,笑笑,“他到底觉得我这副打扮有多难看。”
古鸿意伸手,直截了当地拍拍白行玉的脸颊,提醒他清醒点,“醒醒酒,你我是来寻仇的。正事要紧。”
那脸颊很烫,燎的掌心的疤痕都有些痒。
手掌被夺过,白行玉贴的很近,好像醉了之后连视力都模糊了一般。他悉悉索索往上面写着什么。
“此事往后放。”
古鸿意疑惑地一凝眉,倒没有将手掌从他指尖抽走,而是换了只手又去拍拍他的脸颊,“此事万分要紧。岂能往后放。”
白行玉摇头,没什么在乎的神色,躬身继续写着,“我的事不重要。我已经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