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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听着她的话总觉得有点怪,但好不容易从一堆姑娘手下脱身,他也就没有追究。
进了厢房,酒菜已经备好,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整张桌子。
仔细一瞧,还都是些一般人家见不到的好东西。别的不说,光桌子上的那道“美人尖”,就是用出壳不满月的鹅舌和新鲜樱桃做的,乍看普通,却不知要费多少心思。为培育春日结果的樱桃,要盖暖房用炭火不停熏烤,持续数年才成。相比之下一只鹅只取其舌,其余部分都弃之不要,就根本不算多么奢侈了。
房间里还坐着个清秀的少女,怀抱琵琶,低眉顺眼,看了十分舒服,想必正是那位欣欣姑娘。
易安皱眉道:“我们先用酒菜吧,其他的稍后再说。”
鸨母连忙回话:“都怪奴家,拿这些俗物污了公子的眼,这就撤了,这就撤了……”
欣欣姑娘立即十分有眼色地、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鸨母谄媚地笑着,替二人掩上门。
房内终于清静了,易安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白术觉得他今日有些古怪,想起方才易安递给鸨母的银子,他埋怨道:“给那么多银子,不听曲子可就浪费了。”
易安淡定道:“先吃点东西吧。”
白术方才在客栈只吃了六七分饱,听他这样说便也不再提出异议,坐下吃东西。
摘星楼的厨子虽然不能和八宝斋相提并论,可比起客栈的高了不止一个段数,白术显然吃得不亦乐乎。
可是很快,他停下筷子,有些疑惑地看向易安:“这地方……感觉有些奇怪,身上好重……”
易安抬眼看,不算小的房间里,已经挤满了大大小小的杂鬼。先开始战战兢兢地在远处看,现在已经有些大胆地爬上了白术肩头,嗅来嗅去。
还真是吸引力十足啊……
易安简直要苦笑了,面上却还作不在意状,伸手拂过他肩头。白术觉得周身霎时轻松了不少,惊奇地说:“你这是什么手法,快教教我。”
“法术。”易安回答。
白术一听这两个字,只能望天……
——
花楼里入口的东西,都含着微量温和的催情剂。
白术酒菜下肚,没多久就浑身发热,双目含春。偏偏他还不自知,以为是喝多了酒的缘故,松了松衣领。
易安握着酒杯的手顿时一紧,呼吸粗重起来。
眼见白术越发放浪形骸,简直挑战他意志的极限,易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左手掐诀,默念了个安神咒。
下一刻,白术像中了迷香一般,双目渐渐合起来,身体一软,倒在上前的易安怀中。
“别让我等太久……”易安在白术耳边呢喃着,然后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就这么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