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了鸿蒙初生。
那时候,诞生了最早的一批神灵、妖鬼和人类。
他们彼此并不接触,也不分高低,各自相安,过着自己幸福的日子。
但是神界比其余两界更得它的垂怜——
他们有一枚灵珠。
这珠子自带华光宝韵,瑞气千条,高悬在所有神族人的头顶,日复一日,与太阳争辉。
忽然有一天,这珠子裂开了。
居然从中呱呱落地了两个孩子。
灵珠化子,是一对龙凤胎,且他们尚是稚子的时候,体内灵力就源源不断、深不可测。
他们睁眼便能言、三日能走,又复几日,皆变成了少年模样。
这对兄妹并不与其他人说话、接触,似乎除了彼此看不见任何人,也没有寻常神明的慈悲之心。
这幕戏中还编排了一出传说,用以证明他们兄妹并非生来圣贤慈悲。
——概是一张白纸,极善极恶,可以随意被涂抹成任何样子。
现今天极崇华道上的天碑,据传就是他们为了练字,随手所刻,传成圣物。
不过后来,这对兄妹看人间尸山血海、连年征战、民不聊生,终于修出了一颗慈悲心。
他们为保护三界众生,双双殒命。
魂化清风肉化泥。
而至于此台戏为什么被称为《鸿蒙生》,则是因为,这对兄妹是“它”的孩子。
现今比较多的说法,“它”就是天道。
顾千秋并没有仔细看,毕竟这故事他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而是多多留心那些名伶戏子本身。
让他额外多看了一眼的,是那妹妹。
无他,演员漂亮得有些扎眼了。
郁阳泽入惊虹山早,故事听过,却还是第一次看戏班,也稍稍有些兴趣。
毕竟也是修仙之人。
这两位,算不算得上是他们的鼻祖呢?
“哎呀,这有什么好看的!”那小少年被挤得生无可恋,做出了最后一搏,“你们自己看吧!我要回家了!”
但顾千秋并没有理他,随便摆了摆手,忽然看向郁阳泽,蹙眉问:“好像有哪里不对吧?”
郁阳泽用眼神询问。
顾千秋摸着下巴,一时间居然也没想起来,眉头越皱越深。
“有什么不对?”少年疑惑接话。
要不说他这种人命犯太极呢?
刚刚耍半天手段、卯足了劲要逃跑,现在顾千秋不管他了,他反而要留下来。
顾千秋瞥他一眼,还是看着郁阳泽。
顾千秋:“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不一样的版本。”
小少年:“怎么可能?且不说传唱的戏本都广为人知,这可是《鸿蒙生》!小孩子都能给你讲!”
郁阳泽:“哪里不一样?”
顾千秋:“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