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修来祭祀的?
还是真的确有其人?
不知道具体走了多久,两人面前出现了一层发着白光的结界。
走近了才发现,这不是结界,而是好几扇顶天立地的白玉门,吸收了一些光,显得质地很透亮罢了。
这门很高,百十来米,但明显更加宽阔,左右能有几百米,呈现出一个内弧形。
顾千秋走近细看,门上写着许多字,方方正正的排列,但他不认识。
应该是上古的文字。
“所以这里真的有个坟?”顾千秋喃喃。
郁阳泽忽然往后退了几十几步,又调整了几个方向,看了半晌,才道:“师父,这里好像……有一幅画。”
顾千秋站到他的身边去。
郁阳泽用侠骨香指方向:“虽然这些字乍看起来一样,但有一些的笔画刻痕尤其重,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可以连成一个形状。”
顾千秋不需要他继续指,已经看出来了。
这些稍微重的刻痕联合在一起,形成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三幅画——人物画。
最中间的是个小孩儿,十岁左右,衣服华美不辨性别,但看脸的话,应该是个丫头。
左侧是个男人,右侧是个女人,也是身着华服,年轻的长相。
不过由于只是刻痕只有线条,并没有颜色,看不清楚具体的细节。
这三幅画的大小都有近百米,看起来压迫感十足,像是守卫着这个陵墓的神像。
顾千秋:“嘶……好像有点眼熟。”
“这里有东西。”郁阳泽忽然指着一个角落,仔细看了一下,“好像几个陶俑。”
外面的陪葬耳室里,满地堆砌的全是金银玉石、法器珍宝,这扇门也是白玉所作,富贵非常。
怎么会在门口摆着几个陶俑?
顾千秋凑过去一看。
这几个陶俑居然和门上的分配一样,一男一女,分列左右,而中间端坐着个小童子,不笑不怒,似笑非笑的神情。
小孩儿陶俑制作精良,这神情一捏出来,感觉跟活的似的,就让人很不舒服。
顾千秋指着他,道:“应该是他的墓。”
忽然,他们身后响起了一声很轻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好像是一只小铃铛。
接着,就看见他们刚刚来的甬道里,走出来了一个人,步子不急不缓,走到他们三十米外,静静停下了。
这是个陌生的少年,但五官有两分熟悉,有些尚未长开的俊朗,阴沉沉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这种地方还能有别的人?
顾千秋还以为是债主或那对倒霉兄妹呢。
三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顾千秋都有些分不清那个究竟是活人还是私死人了,一动不会动的,甚至都不看他们,垂头站在那里。
顾千秋斟酌了一下,决定不惹他。
他扭头继续找剩下的线索。
如果这里还找不到东白,他就要开始找出路了——灵力被压制,他不可能为了其他人,把郁阳泽搭在里面。
除了刚刚来时的一条神道,这里没有其他通路,但那里好像只能进、不能出。
不过这白玉门口还有一块石碑。
顾千秋凑过去一看,发现上面的字居然和玉门上不一样,只是古文,跟他们现在用的文字有些同根同源,半蒙半猜了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