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怎么看,都像是跟来监督的。
严之雀问:“怎么回事?项院主?”
郁阳泽避开项良,厌恶之意溢于言表。
顾千秋稍稍把自己藏起来,但肯定很徒劳。
一个不查,眼神忽然和令狐良剑对上了。
顾千秋和他太熟悉了,一眼就看出来,令狐良剑此时心情不好……或者说,从一开始,他的心情就没好过。
而且如此严肃的场合,他有些走神,心不在焉地杵在这里,像个飘忽的魂。
顾千秋眯了眯眼睛。
但随即他就释然了。
且不说这人跟他是不共戴天的前男友,他就算真的想帮,也肯定无能为力。
还是尊重他人的命运吧。
顾千秋收回目光,就被严之雀逮住了。
严之雀的眼睛像蛇,碧绿的竹叶青,微微眯起来的时候更像,机敏而专注。
顾千秋懒得跟他对看。
项良看到这么多人,也意识到翻脸不太明智,索性一指郁阳泽:“你知道他是谁么?”
严之雀不着痕迹地推了一下“顾千秋”。
所以“顾千秋”开口了:“项院主此言何意?”
这是要把郁阳泽做过的事,当众翻出来了。
郁阳泽下意识想往后退,但他身后的是顾千秋,所以他最终没动,坚定地站着。
忽然,顾千秋悄悄从袖底下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触碰的一瞬间,不为人知的温度传递,同时还有一缕微弱的、但是能够面对全世界的狂风骤雨的勇气。
项良说:“他就是盛休。”
这个名字不算名震江湖,但蓬莱沧海书院曾经毕竟是五大仙门之一,项良收了个祖坟冒青烟的小弟子,还是人尽皆知了。
其中各种考量、平衡、争势,暂且不提。
总之,“盛休”这个名字一说出来,众人还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比之天才少年的惊艳,还是这小天才背叛师门、被书院大弟子亲手诛杀的故事,更令人津津乐道。
严之雀眯起眼睛:“什么意思?他当时偷走了《渡生录》?他……他是想……?”
虽然面上维持了稳定,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样……
那以顾千秋的性格,回来不将同悲盟杀得血流成河,就算他提不动剑了。
一时间,不少知情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郁阳泽的身后……那个少年。
顾千秋心中闪过挣扎:
是直接承认?
还是狡辩一会儿?
现在情况确实有些复杂,承认的话很可能要出事,但如果硬说不是,这些人精也不可能相信啊!
怎么办呢?
不如带上呼延献撒丫子就跑吧?
郁阳泽却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淡淡道:“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