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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阳泽礼貌地将门打开,礼貌地下了逐客令,礼貌地关上了门。
顾千秋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不擅长对付小姑娘啊。
一抬眼,又看见自家大小伙子杵在门边,越看越顺眼,遂招了招手。
郁阳泽走过来。
顾千秋就很没有边界感,长叹一声,把头埋在了郁阳泽的怀里。
还是那股淡淡的香味,完全没在其他地方闻到过。
他微微嗅了一下,根本没注意到僵硬的郁阳泽,问道:“到底哪里沾来的?”
还挺好闻的,闻到就很想睡觉。
郁阳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顾千秋又吸了一口,抬头,瞬间恢复了平日里严肃的师父形象,冷酷地说:“刚刚公仪濛差不多把事情都说了。那个满上醉的天命真是压制他人的灵力?你当时也不能用吗?”
郁阳泽有些怨他突如其来的靠近——然后又毫无理由地远离。
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
郁阳泽点点头:“所有人都不行。”
以他们这群神经病的暴脾气,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提得动刀的,那天都得打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
顾千秋回想起那个男人说的话。
——“你居然能使用灵力。”
所以,他是一个例外。
但是为什么?
想起那神经病,顾千秋不由叹了口气。
已经不知道杀了他多少遍,这人就是不死,还像个怨鬼一样缠着他,怎么看以后都还要再打的样子。
顾千秋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话题。
“所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呼延献和颜子行都被项良抓走了?不二庄没打算找人?”
“嗯。好像褚庄主发话,不让任何弟子去找颜子行,不二庄现在重建,很缺人手。”
“估计气得不轻。那严之雀是个傻。逼就算了,令狐良剑也是吃干饭的么?满上醉走了,他还拦不住老王八?”
“……没注意看。”
顾千秋奇怪地看着他。
郁阳泽很无辜。
当时,他十二万分的注意力都倾注在消失的顾千秋身上了,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
顾千秋看着他,看着他,然后忽然领悟了什么,“噢”了一声,又换了话题。
“算了。”顾千秋说,“东西都准备好了么?咱们上路!”
郁阳泽扶着他走出室内,庭院中有一辆低调的马车,看着不显贵,但其实不二庄出品,质量很有保障。
顾千秋这两日谢绝不二庄拿木头给他垫吧伤口的好意,又把离恨楼带出来的丹药当糖豆吃了,已经坚强地能够下地了。
之所以这么急,是以为他对那个陵墓有个猜测。
鸿蒙初,天地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