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事,刘向阳立刻正经了神色,“这并非必胜之局,前几年我去过一趟沙门国。论国力,沙门国绝不弱于苍云国,且沙门国并无征战之意。若非夏榛明非要挑起这场战事,两国几十年内当能平和相处。可现在夏榛明却执意出兵,莫非这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缘由?”
屋里欢快的氛围立时褪去,梁永贞道:“征战大将军是喻辉,向阳,你找个时间去见见故人,看他是不是知道的多些。”
“正有此打算。”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喻辉就算威风一如当年,可手底下的将士却都不曾经历过战事,一个不好就可能会把不住局面。”桑宜容抬起头来看向几人,“安排几个人进去,关键时刻助他一把,我的感觉不太好。”
跟随桑宜容的人都知道她的感觉有多准,当年靠着这个感觉不知多少次数里还生,桑夏完全承袭了这一点,现在听得她这么说顿时面面相觑。
“首领,不能阻止吗?”
“夏榛明要倾国之力一战,沙门国岂会不知,两边都已经做好了交战的准备,就算苍云国想要熄了这战火也已经迟了,沙门国人有他们的骄傲。”
刘向阳等人起身,“首领,我们现在就去做些安排。”
“军中的事不要插手,不要露了行迹。”
“是。”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桑宜容和安重阳梁永贞三人。
“四姐,你不高兴。”瞎子对情绪最敏感,梁永贞说得肯定。
桑宜容揉了揉额头,她这几日都没睡安稳,精力有些不济,“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让我坐立难安。”
“有关夏榛明?”
“恩。”桑宜容没有解释更多,另两人也不追问,对首领和夏榛明的事他们虽然关心,但除非首领主动说,不然他们也不会打着关心的名义去介入。
“夏儿的事你们无需过份关心,她要走这样一条路就必须踩过这条路上的一切荆棘,经历过了流过血痛过了她才能懂,自己懂了以后才不会轻易被蒙蔽。”
“是。”
桑夏自然不会知道她挂心的娘亲此时也正在挂心她,新衙门人多得门槛都快要踩平了,虽然登记的人还是不多,以打听问询为主,可桑夏看着心里底气也足了些。
无人问津这事才要黄,眼下这情况看来,怎么都黄不了。
“桑大人,喝口茶。”递茶过来的人是徐方,他是都察院过来的六人之一,因着同是侍御史,和桑夏关系比起他人来要显得亲近些,讲话也就随意许多。
“人多得出乎预料。”
“我已经向朝廷申请增加人手,明天开始人只会更多,等到真正上缴资产的时候,就我们这十九个人完全不够。”桑夏嗓子都有些哑了,表情却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