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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重阳忙说道:“额娘,那你快回屋歇着吧,我一会儿跟二叔去放风筝,回来时候给你买最好吃的枣儿糕。”他自己喜欢吃枣儿糕,便以为别人也都喜欢。
花开看着重阳小大人似地,便是原本心情不好,这会儿也忍不住笑了“好,那额娘就等着重阳买的枣儿糕。”想着重阳那个心怀叵测的二叔,花开不由动开了心思。
母子二人牵着手,边说着话边出了花园,花开听着重阳的童言童语,心里软软的,母性大发,想着以后若是一直跟这么懂事的小孩子一起生活,其实也不错,就算养一只小猫小狗,时间长了也有感情的,更何况是小孩子!“重阳,这些日子,你二叔都带你到什么地方玩去了?”
重阳正高兴呢,唧唧咯咯说道:“大上次二叔带我去了赌场玩骰子,上次去看了斗鸡,斗鸡可好玩了,两只公鸡打架好厉害,鸡毛到处乱飞……那里好多人,害得重阳差点找不到二叔,当时都急哭了!二叔把银子全输完了,我们才回家,结果都没钱买枣儿糕了。哎呀——”他说着,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赶忙用手捂住了嘴。
花开问道:“怎么了?”
重阳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二叔说过了,这事儿谁也不能告诉,额娘也不行。他说若是让额娘知道了,就再也不带我去玩了……额娘,你不要跟二叔说你知道了好不好?”
花开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莫不是他二叔说带着孩子去放风筝,其实每次都带着重阳去这种地方?花开越想越生气,孟母为了孩子还三迁呢,他一个做叔叔的,竟然带着重阳去赌场,孩子还这么小!都跟着学坏了!分明是不安好心,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孩子跟他走……
重阳虽然年纪小,却比别的孩子早熟,他看出花开不高兴,忐忑地看着她,扯着她的衣襟道:“额娘,我以后都乖乖的……”
花开淡淡地开口:“重阳,额娘问你一件事儿,你说,若是让你在额娘和二叔之间选一个人一起过活,你会选谁?是想跟额娘在一起,还是想跟二叔在一起?”
重阳懵头懵脑“额娘,为什么要选?就一直这样不好吗?”
花开解释道:“因为你阿玛不在了,你二叔……打算收养你……”她话还没说完,重阳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大腿,眼泪也流下来了“额娘,你不能不要我……呜呜……我以后一定听额娘的话,你不要嫁给别人好不好?”
花开没想到重阳这么敏感,想来他二叔已经跟他说了什么,花开正想安慰孩子几句,就听旁边的九月说道:“奶奶,二少爷来了。”
远处走来的那个男人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脑门剃得锃亮,人长得不错,不过稍微有些瘦弱,等人走到近前,花开才看出来他的面色不佳,有些酒色过度的样子,原来他就是重阳的二叔泰格,气死了父母的纨绔子弟。
泰格看见重阳泪流满面,忙问道:“重阳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哭什么?二叔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重阳依旧抱着花开的大腿,头也不抬,闷闷地说道:“我不去!我不要跟二叔住一起,我要额娘……”
泰格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花开,你跟孩子说了什么?”
花开一皱眉“你怎么可以直呼我的闺名。”
泰格现出一脸痞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难道还让我叫你嫂子?真是笑话,外间谁不知道你就要改嫁给我了!”
“你……你休想!”
“花开,不让我想也行,把我哥的财产都留下。”
花开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想也不想张嘴就说道:“你做梦。”
泰格恶狠狠地瞪着花开“我就是做梦怎么着?别以为你一边勾搭着王爷、一边霸占着舒舒觉罗家的家产就能得逞!还以为你国色天香呢!不过是个寡妇,已经二手货了,王爷也就是闲着没事儿逗你玩玩,别没有自知之明,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把扔到脑后,信不信到时候你身败名裂,什么都得不着!”
花开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泰格这么无耻,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无论什么时代,一个女人的名声都很重要,他若是诚心使坏,吃亏的可是自己。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神,花开佯装镇定的淡淡笑道:“泰格,你这样说太过份了吧!我的娘家可不是平头百姓,任你这么欺负。”
泰格满脸嘲讽“我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么着?这里又没有别人!就算你身边的丫鬟婆子替你作证,你以为别人会信吗?哼,别说是你了,就是淑华想和离,爷还不是让她乖乖的留下嫁妆再走?”
花开算是见识到了泰格的无耻,看来不抛出雍王爷他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花开淡淡道:“不知道你刚才的话敢不敢当着王爷的面说。一会儿王爷和庶福晋就要来了,我会亲口告诉王爷的,看看到时候雍王爷会怎么泡制你……”事到如今,花开也只能狐假虎威了。
泰格赶紧收回那副痞子样,他回头回脑的四下看,没见到雍王爷的影子,胆子又大了起来,指着花开骂道:“王爷这会儿还在江南呢!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哼!你克死了我哥,还把重阳拢在身边,难道还想克死他?莫不是想让我们舒舒觉罗家断子绝孙?告诉你花开,你若是明白人,就赶紧乖乖自己离开,我就什么都不说,若是赖在舒舒觉罗家不走,坏了名声可怨不得别人,到时候族长也不会放任不管!你不肯嫁给我,又不让我收养重阳,到时候族长也会安排别人收养,反正舒舒觉罗家的东西,不能白白便宜你,我倒要看看等你鸡飞蛋打了,还有什么脸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