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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拍拍二弟的肩膀,瘦骨嶙立的触感让他更是心下酸涩,“难为你了。”
“为家族做什么我都是甘愿的。”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柳松善早就看开了,或者该说在他学卜开始便明白自己不会长命。
几个老大夫轮流诊脉,微弱的脉象让他们不敢拔刀,一旦止不住血,反而会失了性命。
再者,他们也是柳家的人,自然知道这柳卿的女儿身份,伤在那个位置,即算是长辈,是医者,他们也不能不顾她的名声。
“伤情如何?”看三人迟迟不言语,柳逸时忍不住问道。
“三小姐天生有福,这一刀没有扎中心口,偏离了稍许,所以才能拖这么久,只是……”
柳松君抢先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匕首要是拔了有很大的可能会流血不止,就算是族里最好的止血药也止不住,而且……就算是止住血了,伤口也怕溃烂,尤其是现在天还炎热,老夫很担心……”
“那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啊,就算阿全内力充足,卿儿也拖不起。”
“时儿,别急。”柳松君安抚的拍拍柳逸时的肩膀,“他们都是柳家的老人,怎么可能不尽心,总有办法的。”
“老太爷,全嫂子来了。”
“快让她进来。”
全婶,闺名阿兰三步并两步的进来,看着自己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小姐这才出去这么点时间就生死不知,来的一路上都不知道责备自己多少遍了,她应该跟在身边的,应该跟着小姐的。
“奴的错,都是奴的错……”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阿兰,你快替替柳全的手,让他休息一会。”
阿兰胡乱点了点头,闭上眼平心静气,等情绪稳定下来才上前把柳全替下来。
柳逸时提起阿兰放在一边的酒坛子,满目不解,“怎么带酒过来了?”
阿兰边小心的控制着输出的内力,边回道:“公子说这不是酒,是比酒更烈的东西,人不能喝,对身体有害,但是这东西对伤口非常有效,尤其是利刃造成的伤口,用了这个就不会让伤口溃烂。”
柳卿平素说话也非常注意,不会时不时的蹦出几句现代才有的词,什么酒精消毒,不会引发炎症之类的,说出来别人也不懂,还得费劲解释半天。
她从心底告诉自己,她就是一古人,脑子里那些多出来的东西是做梦时神仙赐与的,只能选择性的让一些东西见光。
三个老大夫眼睛冒光,没有谁比做大夫的更懂得这东西多有用处,要是用到战场上,得救下多少条性命。
柳逸时也是大喜过望,“既如此,那是不是只要解决止血的问题就可以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