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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也许确实有,比如某些军人对国家的忠诚,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背叛的,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抗得住的,地下党还出过不少叛徒呢!更何况还是个女人,她更相信女人对于感情的忠诚。
“阙子墨是不是有来过?我昏迷那会好像有听到他的声音。”
文语菲复杂的看着自己优秀的女儿,是不是因为她其他方面太优秀了,所以在感情方面才这么迟钝,在伤那么重的情况下,人也是昏迷的,她居然也能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是不是在她心里就是希望当时他在的?
柳松君同样扬了扬眉,“你被柳全带回来没多久他就来了,还带着太医,听说那太医是被他强行带上马的,年纪又不小了,平时没骑过马,下马时腿都是软的。”
“……”柳卿无言,这是不是也该叫双人一骑?平日里想着挺浪漫的一事怎么想着这么别扭?
“那太医确实有两把刷子,来得也及时,伤好以后好好去道个谢。”
“是,爷爷。”柳卿心里还糊涂着,道谢?向那个太医还是向……阙子墨?对阙子墨需要说谢谢吗?他们皇家都奴役了她多久了,她献上去的那些东西哪个是简单的,最多……最多就扯平了其中一件事,他们皇家欠她的还多着呢!
看她还是懵懵懂懂的不甚明白,柳松君叹息着摇头,算了,让那定王爷继续头痛去吧,他还巴不得多留卿丫头几年呢!
可是想想卿丫头的年纪,心里又纠结了,这丫头是真不小了!家族里出嫁的另一个侄孙女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孩子他娘了。
记起自己问起阙子墨的原因,柳卿提议道:“爷爷,把那个女人交给阙子墨吧,他有办法的。”
“这么相信他?”
“我相信他的本事。”
不也是相信吗?柳松君觉得真应该给这丫头准备嫁妆了,“我会派人把她送过去,对了,前厅有人想见你,你要不要见见?”
“有说是谁吗?爷爷,我现在这样子不太适合见外人。”
“我和他说过你现在不见客,他说有话要带给你,赖在前厅不肯走,问是谁也只说是受命而来,要不要见见你自己决定。”
柳卿懒得费神去想究竟是谁,既然坚持要见那便见吧,她也好奇那人的身份,“让他过来吧,全婶,把幔帐放下来,娘,您先回去休息,看样子我得在家里呆上好一段时间,能好好的陪陪您了。”
“难不成你还想这个样子回城里去?想都不要想,不好了我可不会放人。”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再按了按被角,文语菲道。
“恩,不好我一定不走。”
待文语菲离开了,全婶才把幔帐放下,没人可以看见的床内,柳卿眉头才皱了起来,伤口一抽一抽的疼,再加上失血过多,身子一阵一阵的畏冷,这次真的亏大了,不管如何,这痕迹是留定了,女人身上留下疤痕怎么说都不是件让人痛快的事。
“公子,人带来了。”
“小的见过柳公子。”
声音有点耳熟,通过幔帐朦胧的看到那人,唔,确实是认识的,“原来是你,三皇子让你来的?”
阿随弯着腰,眉眼不抬,“喏,三皇子担心您,可是自己又不方便过来,所以派小的过来看看您的情况,好让他放心。”
亏得还记着她,倒也没白教他一场,“多谢他记挂了,三皇子可有话让你转达?”
“喏,三皇子说他会查出背后之人是谁,请您安心静养,以身体为重。”
稍微抬手,擦掉额上快流进眼睛的汗水,柳卿很想让自己的声音更接近以往,让这人好回去交差,她哪敢让那人动用关系去查这事,皇宫那样的地方是不能轻举妄动的,也不能轻易揭了自己的底牌,可是再勉强,说出口的话依然柔弱不堪,“回去转告你家主子,这份好意本公子心领了,要真当我是先生就听我的,在心里记挂记挂就行了,其他事自有柳家来做,他的心力不应该放在这方面,要是他有多余的动作,告诉他,我会不高兴。”
“喏,小的定当一字不漏的转告三皇子。”阿随行了一礼,柳卿以为他是要离开了,正想叫全婶给她拿点酒来喝,没成想那人又大包小包的进来了,看样子来的人不止他一个。
“这是三皇子让小的带来的各种药材,估摸着都是您可以用到的,希望您能早日痊愈。”
这个人以前见过几面,每次都是安静的跟在阙晓潜身边,跟个影子似的,没想到说起话来却也动听,“全婶,接了吧,皇宫中出来都是好东西,有多少我都收了。”
“……”屋里几个人都无语的很,虽然他是柳家公子没错,但是那人怎么说都是个皇子,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被打劫人家似的。
让柳全把人送出去,柳卿才扯了扯幔帐,“全婶,拿点酒给我来喝,太疼了。”
不等全婶表示,一直沉默着坐在一边的柳松君便皱了眉,“酒是活血的,你是嫌流的血还不够多?”
“可是爷爷,我太疼了。”全婶扎起幔帐,露出她大汗淋淋的脸,头发都浸湿了。
柳松君坚决的摇头,不是不心疼,但是再心疼也不能不把她的身体当一回事,“你再忍忍,下一贴药里我让他们加点安神的进去,让你睡过去会舒服点。”
好吧好吧,没有麻醉药的地方她还能如何,那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她是不是也去研究研究,下次再被人扎了刀子就能用上了,阿呸呸呸,哪有人还期待下次受伤的,自己这是伤了脑子吧。
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不留神又动到了伤口,疼得柳卿嘶嘶嘶的直抽冷气,妈的,真想骂人泄恨,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