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好,只是要给我几天时间做安排。”现在朝局稳定,前线捷报频传,皇上的手段也越来越多,其他皇子大臣都老实得很,他要歇一歇现在正是好时候。
再说,他现在风头太盛,虽然皇上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达不满,但是真要到了那时候,他就危险了,都有妻有子了,他不能冒一点点险,趁着这事冷一冷也好。
“真的愿意?”
柳卿的眼神有些复杂,阙子墨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看不懂,心头紧了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希及,对你我从来没有敷衍过。”
柳卿低头沉默了一会,最终笑得有些无奈,“抱歉,闻听,我有些任性了,今天娘过来说了些话让我有些没把握,恩,大概是孕期反应,喜欢胡思乱想。”
“母亲说什么了?有事别憋在心里,和我说说,指不定我还能帮你拿拿主意。”
身为王爷,却能自然的称呼她的爹娘为父母,这应该算是一种尊重的表现吧,要不是因为爱重她,他完全可以跳过这个称呼的。
心里暖了暖,柳卿说话的态度便柔了许多,只是其中的苦涩还是让阙子墨抓到了,“母亲说没有哪个男人真能做到一辈子就一个女人,尤其我又是在孕期,不能同房,她说要是你找其他人,让我妥协,闻听,我该妥协吗?”
要是妥协了,你许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该怎么办?就只是一句空口白话吗?
“就因为这个心里不高兴了?”阙子墨起身抱起她,自己躺到了软榻上,把柳卿放在自己臂弯里搂着,安心的感觉弥漫在两人心里。
“希及,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还是你以为我是个背信弃义的人?”
“不,我只是对自己没把握,我担心自己得不到这样的幸福。”
“是如此吗?”阙子墨轻笑,“希及,要是你的眼神能像你说话一样坚定,我大概会相信。”
柳卿低下头,把脑袋埋在男人的怀里,她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这男装一脱,就连心也变得脆弱了?一个人在异世人生地不熟的都撑下来了,还担心男人变心?
果然,怀了孩子的女人弱暴了,心理防线低得一塌糊涂。
阙子墨的心情很好,从一开始就是他追着希及在跑,先动心的是他,先爱上的是他,他除了能肯定希及心里有他,其他的根本就不敢下定论,知道希及担心他在孕期找别人,这种表现出来的醋意让他想不高兴都难。
嘴角笑得弯弯,“希及,你该再信任我一点,也不能说你娘的担心没有道理,但是一时的快乐怎么都比不得想和你一起一辈子的心情,我还想着以后等晓宇大了,能担得起事了就陪你一起去走遍天下呢,老了的时候还想这么抱着你,想看你着一身男装的卖弄风流,想看你教导我们的孩子……想很多很多,这些很多很多的事里都必须得有你,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贪欢而失去这些,我损失得有多大。
所以啊,只要一想到这些,其他事便没办法让我动摇,希及,我以后的人生里可以没有别人,但是必须得有你,要是拥有你的代价是必须放弃其他所有人,我愿意,真的,我非常愿意。”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听的甜言蜜语了,柳卿笑得眉眼弯弯,使劲再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光是想像着他描绘的生活,她便有了期待,他们的孩子,要是个女孩,她一定会教她读书习字,把她懂得的都教给她,以后也得给她找个她父亲一样的男人做丈夫,恩,这事要提早留心才行,要是个男孩嘛,学文习武一个都不能少,女孩要娇养,男孩要穷养,他们家的孩子穷不起来,严是必须的。
啊,想得有点远了,柳卿悄悄的笑了笑,可是光是这么想象,心里便甜得冒泡,这种安定的生活大概是她盼了太久,从上辈子开始就在盼,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确定自己是真的得到了,有家,有丈夫,即将有孩子,这些,是她以后的时间里再也放不下的。
看柳卿不吱声,阙子墨以为她还是在多想,还是不信他,继续又道,“希及,别胡思乱想,你只要记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算你想甩都甩不掉。”
“我信你,闻听,我信你,就算是和我娘说,我也是说我信你,夫妻之间是靠信任维持,尤其是对我来说尤其如此,看我多相信你,闻听,你以后要对我更好一些。”
“遵命,我的夫人,以后为夫的一切行动都听你的。”
安心着,安心着,倦意渐渐袭来,模糊间仿佛听得男人在耳朵轻声低语,“希及……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希及……我爱你……比你以为的要深得多……我爱你。”
如果这些话只是梦里说的,她也会相信,因为实在太过真实,柳卿笑咧了嘴,往温暖的地方再挤了挤,唔,好舒服。
把怀里扭得跟虫子似的人抱得更紧了些,接过全婶递过来的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吩咐所有人退下,他也闭上眼睛假寐,从昨天知道消息到现在他就没有睡着过,实在是太高兴了,对他来说,孩子完全就是上天给他的奖赏。
不知道皇上是会真心替他们夫妻高兴呢,还是和皇兄一样,会不安心,面对阙晓潜,他的压力没有皇兄在时大,毕竟,皇兄于他而言是父亲,阙晓潜却是他的晚辈,只要掌握好分寸,他很有自信自己能全身而退。
皇宫中,阙晓潜正和皇后商量着这事,“皇上,您看皇叔那里该准备怎样的一份礼才妥当?臣妾准备了这些,不知道是不是合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