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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点头,能让自己舒服点她当然是愿意的。
文语菲知道孕吐的难受,拐着弯的跟姑爷说了好一会话,阙子墨好笑的听完,挑明道:“娘,您要是不放心,就来府里住上一段时间吧,有您来陪着,希及心情也好些。”
“好好好,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我这就回去……不了,春儿,你帮我回去收拾些东西带来,再和老爷说一声,这段时间我就不拦着他去别的屋里了,眼不见为净。”
柳卿和阙子墨对望一眼,识相的没有多问,家里那几个妾室虽然没什么地位,她也见过一两面,长得确实是极好的,以这个年代的男人来说,她不相信有几个人能忍得住不动。
就算不甘心,她也不得不承认,和她们比起来,娘亲已经芳华不再了,但是娘亲的气质,修养也绝对不是她们可比的。
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不知道娘亲怎么现在突然吃起了醋,她哪里知道,她的美人娘亲是受了她和阙子墨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刺激了。
“春姑姑,你和爹说,我最近心情差,想要爹娘过府来陪上一段时间,当然,要是爹不愿意来,我也不勉强就是。”
春儿福了一福,眼里带着笑意回去了,这话一转告,就算姑爷有万般的事要做,只怕也会放下来陪小小姐,比起小姐堵气似的话要高明不少,难怪能让王爷这般用心对她。
“有我陪就够了,哪还用得着他,就你多事。”
文语菲抱怨道,她理解女儿这是为她好,但是有些事并不是那么容易想通的,虽然老爷比起以前来更少去别人那里了。
当年,她也不是那么心甘情愿的,也掉过眼泪,只是她无法改变,除了忍没有第二条路,她没有女儿的学识,也没有她的胆量,只能忍着。
好在儿女争气,自己也处处用心经营,才有了今天的舒心日子,要不是女儿和姑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让她起了比较之心,她也不会突然之间就那么厌烦家里的一切。
她承认,在欣慰女儿幸福时她是有些嫉妒她的,天底下像她这般能得夫婿看重的,不多。
文语菲笑着握住了女儿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柳逸时果然是放下所有事情来了,在他心里,这个女儿的地位可不比那几个儿子低,更因为心里面的那点愧疚,心更偏向女儿一些。
好在这反应只持续了二十余天,让挂心的一干人等终于是放下心来,文语菲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去了,再在这里住下去,只怕闲言碎语都能把柳家给淹了。
少了个人在身边陪着,多了些寂寞,虽然也自由了许多,阙子墨虽然答应她会放下事情来陪她,他也确实做到了,把手里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东子去管,只在每天晚上来向他交底,但是这样也架不住总有些他处理不了,也无权得理的事情啊!
柳卿满腹怨言,说是陪她,这都陪得一阵一阵儿的了。
“红玉还是没送消息回来?”拈了颗酸梅放进嘴里,柳卿问道。
全婶给她倒上花茶,小姐怀孕后就不喝茶叶茶了,这花茶都还是小姐教她弄的,不过到底是老了,要是红玉在,一定能做得更好。
“没有,小姐不用担心,奴问过阿全了,光是到紫玉所在的地方便需要二十天,这还是路上不耽搁的情况下,红玉才走一个月,应该是没那么快的。”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柳卿点了点头,丢开了这事,起身整了整衣服,“我去书房,王爷回来要是问起了就告诉他。”
姑爷哪能不问起,全婶笑着应了,叫阿未阿落两人跟去侍候着。
颜青年岁渐长,现在已经不适合再跟在她身边了,她给他安排了个单独的院落,也派了人去侍候着,只让他专心做学问,当然,这事是阙子墨提醒的,要不然她哪能想到那么多,在她心里,颜青就是个孩子,她是把他当弟弟看的。
阿未握住袖尾磨好墨便退到了一边,小姐做事时不得打扰,虽然没有人明令过这条,但是所有人都各自执行得很彻底。
柳卿现在在写的就是关于邮政系统的一些东西,这个她以前没有特别关注过,很多地方都只是想当然,但是她又不想弄出个似是而非的四不像来,便只好一遍遍在脑子里过滤了,所以这份东西写得又慢又辛苦。
果然,盗现成的才是最不费神的,尤其是在她还挺着个肚子的情况下,坐得久了便气血循环不畅,只好坐个半小时便起来走走,这样一天天磨下来,她都快要失去做母亲的喜悦了。
这天吃过午饭,她习惯性的想去休息一会,便有人来报府前有人求见,阙子墨被皇帝召进宫了,上午去的,还没有回来,只是派了人回来说在宫里用膳,叫她不用等。
“全叔,那人怎么说的,是见我还是见王爷?有什么信物吗?”
家里极少有陌生人出没,但是想到阙子墨管的那摊子事,要是有个陌生人前来举报点什么,她也不能拒之门外误了他的事。
柳全神情严肃的拉出一支白玉髻子,全婶脸色变了变,迅速接过来递到柳卿手里,希望小姐别说出她意料中的话。
这东西柳卿哪能不认识,是她还着男装时一直用的一支髻子,后来换回女装用便没用了,一次红玉在帮她装扮好后突然开口问她要了去,红玉难得开一次口,她哪会不满足她,当下就给了她,可是,现在怎么在这儿?红玉人呢?
难道……
“红玉出什么事了?”
“小姐,您别着急,您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不管红玉怎么了,我们都不会不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