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止不住的犯痒作痛,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连呼吸也缕不顺,堵住了胸口。
她忍了忍,可是细细密密的疼痛让她真的真的快要失控了。
她不想这样的。
眼下即使是刻意地去寻找他们对自己的爱,对自己的一点上心,居然都没有…
桐月看向被父母无意识会护着的、弟弟妹妹们,最后一点的自尊也被撕碎。
显得她那么的不堪。
“我其实,真的很想,很想你们能对她们那样对我。。。我羡慕,嫉妒的快要疯了…”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只区别对待我”
情绪的阀门拧断,她说出了那些自己都不想承认的话,阴暗的、自卑的自己。
每每看到他们都像是做着残忍的对照。
“你们真的好不公平”
失望里透着绝望的说出,生平第一次这般痛苦。
糟糕的原生家庭,她逃也逃不出去,那种无力感就像是刻在了她的血肉里,一牵动都会那么疼痛。
抽筋剥骨的让她恐惧。
否定它的时候,也像是在否定她自己。
一刀两断,好难啊。
“我到底。。。。算什么啊。你们不觉得可笑吗?哪有真的把我当成女儿…”
“所以别拦我了,你们所有人都让我觉得恶心。恶心透了,我恨死你们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富丽堂皇的餐桌,随后转身,不再留恋的离开。
独身进入了大雪,迎面的冷风灌输进衣袖,
胃里翻腾搅弄得想吐,她好难受,每一步走在外面就像是走在了刀尖上,残余的理智只顾着往前走,往前走。
她要去哪里?
那一片名叫亲情的泥泞阴影从未放过她,即使桐月绫秋想冷静下来,可是身体唱着反调。
心脏被攥紧,每一次喘息都是那么的吃力。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却手脚一软的跌进雪地里,清醒间四处已经没有光了。
整个世界都很安静,熟悉的死寂。
忽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掉在了手背上,一点又一点的滴落,她迟钝的用手去摸,是眼泪啊。
它控制不住的倾泻,好奇怪,怎么擦不掉。
或许,我真的有病。
桐月躺在了雪地里,冷都感受不到了,任由黑夜雪花降临,扑在身上、脸上。
她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应该想点什么事情来填补住自己的情绪,但思绪神经却对着干般,一动不动的放映着过去的不堪。
她好像回到了火场中,整个人都被烧的作痛,也便疲惫的不想再动了。
什么任务什么都不重要。
于是一切的嘈杂都在远离自己,隔着一层水般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直至急切吵闹的手机铃声作响,响了好久好久,勾得她侧侧头,盯着唯一发出光的微弱手机屏幕。
破开了沉沉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