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宫治睁眼说瞎话的行为不满意,不客气的点上宫治嘴角破开的伤口,让他嘶了声、碍于理亏的不说话。
他也就是刚刚那一刻觉得她偏心嘛…
角名才想着嘲笑,被桐月眼神止住,摸了摸鼻子也老实下来。
涂抹完两人的伤口,凉子手机告知了桐月自己被父亲接回家。
三人一起吃了顿晚饭,勉强算得上是平和,如果忽略掉中间的阴阳怪气和争先恐后…
碍于第二日是周一还需要上课,在地铁口不得不做分别。
回到家的宫治躲过了父母的晚归检查,也有要掩饰伤口的意思,这回不好说是和宫侑打架弄得。
宫侑问起一整天都不在家又比他回来晚的宫治,实在是好奇他能去干嘛。
然后看到他脸上的伤口,不可置信的问“你出去打架了!天,你输了?”
宫治:……
看着什么都不记得的宫侑,宫治想到的是返程路上角名说的话。
“那你呢,你会告诉宫侑这听起来就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他当时没有回答。
角名的话并非不是道理,如果桐月和角名都没有这段记忆,宫治应该也只会当成梦或者臆想吧。。。
因为谁又会信呢?
沉沉浮浮的两天全靠着再见桐月才落下悬吊的心,尘埃落定的松了口气。
“喂,你聋了?”
宫治却笑了出来,吓得宫侑后退几步。
他还记得自己问角名打算怎么办的时候,乌发少年只是倦怠的靠在座位上,望着电车下划过的风景剪影,噗簌地被吞没。
“珍惜、然后一直记下去。。。。况且,她现在很好”
宫治垂眸,起了许许多多的平仄,最后又都平息。
是的,她现在看上去就很好,比之在稻荷崎的时候还要好上许多。
但总归心里还是有些…
他想他还欠桐月一顿饭,还欠一束花,还欠未被表达的情绪。宫治比不得角名的想法,他想自己更贪心一点。
所以,就该是这样。
“。。。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宫侑没忍住又爆了粗口,期间话都不带重复。
少年起身径直往浴室去,他需要重新梳理。
独自走在路上的桐月也陷入了沉思,朗月高挂在夜空,即将圆满。
她对于宫治也恢复记忆的事情思来想去都没有苗头,一切都有些猝不及防。
说来也怪,与他们间的缘分像是生生不息的河流,无论从那个支点出发始终会重逢、交互。
而这个结果她最大的感受是欣喜的。
大抵是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留恋那些过往。
推开家门的时候,客厅的灯亮着,桐月站着待了会放下了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