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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分别了好久好久.
"kenma来得好慢"
她今日亦是有过打扮的,白裙皎洁配着件风衣干拣,像是赴宴般矜贵得体。
到底是彼此都已大有变化,而她容貌始终如初。
"绫依旧很漂亮"他笑着夸了句,弯起的眉眼可窥见少年时期的一二溺色。
"让你久等是我的错"。
然后研磨拿出了一件透明的薄片,"再陪我看完最后一场烟花吧.”
她点头,坐在了他准备好的位置上,两人并坐闲聊似的在漫天烟花中,仿佛从未分离。
最早有意识这般的存在,是什么时候?
在实验开始时,她就能听到孤爪夫妇的声音了,他们所说的每一字词于她都很陌生。
那是一种虚无、混沌的白茫茫里,渐渐地感受到了周遭的存在.
直至他的一声呼喊.
"绫"
破开死寂的是一个男孩稚气的童声,睁眼面向世界的第一人是他,按照系统指令设定.
我很清楚自己是为他而来的。
我好奇人类、好奇世界,好奇一切.
他们会无所偿的告诉我如何去适应,如何加入、伪装.
我便在这样安稳的环境里成长认知。
那场车祸里松本自以为的猜测与偏见是错的。
孤爪夫人说的是,孩子,你自由了,还有微弱的抱歉.
彼时我不知道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来得及获取车上的导航。
带离研磨,是我自己的选择。
而他如实质的痛苦让我明白词典上亲情、失去与恨组合又是什么。
非要选择的话,在小屋的六年是我最平静的生活.
人各有志,作为仿生人自然意识上也别有一番,我的愿望也很简单——
陪着他。
事不随人愿,生活被打乱,逃亡七年里从不缺席战火、故事冷暖与人性善恶。
我大抵是从那时候开始思考的。
为什么我不该存在喜欢。
为什么不能和平呢,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被驱逐,为什么我们两个不能在一起…
人类似乎极其抗议仿生人拥有意识,他们诚惶诚恐、拼命抵抗。
也将研磨视做怪人、怪物。
因为人类规则里,我们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爱的。
我多少沮丧过,不解过,好在研磨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从不吝啬于沟通。
我所有的一切认知都在模仿他、贴近他。
不被理解也没关系,我们并不需要与任何人共存。
随着阅历的见长,渐渐会意识到一件事情,那便是长久的在一起才是这世上最难做到的承诺。
安娜不过是提早了我们被抓住的日期。
那天上午我亦看到了她在窥探到我身份后转换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