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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在学校里再次见到了她,或许不应该再等下去了。
充斥着暴力、辱骂的记忆久远的在桐月梦中卷土重来,夜半再度惊醒已是吓出了一身汗,困顿在童年创伤里难以脱离。
就好像跑不出家门口的巷子,它如影随形的还有酒瓶敲击墙面的声音。
混乱中黑尾心疼的揽住桐月,像过去那样遍遍安慰。
“别怕,哥哥在的,哥哥会永远保护绫的,别怕、别怕…”
她忍不住的红了眼,卷紧被子,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随着眼泪落下的是泛起哭腔的委屈,
“可是。。。。哥你骗人,你失约了”
明明约好了带我走。
隔日早餐桌上赤苇多问了句曾是桐月主治医师的父亲,这也是赤苇能在几年前见到桐月的原因,他含糊的想得知她的病情,引得了父亲关注。
“。。。。所以,要是不及时治疗,她很有可能。。。”男人留下的后话赤苇听懂的心一沉。
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桐月一进学校就感觉到了有人跟踪,等了一上午的时间她特意拐去了人少的地方,抓住了跟踪不熟练的赤苇。
“是你?”认出了是昨天下午送伞的,桐月松了手,“你跟着我做什么?”
赤苇心里越紧张越是面无表情,干巴巴一句“我想和你认识”
。。。。。?
搞不清楚的桐月没有当回事,只觉得这人更奇怪了。
然后下午赤苇却换了班级主动坐到了她的身边,明确的毫不遮掩为谁而来。自此后的每一天赤苇都是有分寸的时不时想聊上什么,怎么也赶不走。
某日的放学,桐月实在是无奈直言道“你别跟着我了,Kenma会不高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赤苇存在,研磨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她身边,让现在的桐月选择,她肯定毫不犹豫更想见研磨。
“Kenma?”赤苇听到这个名字明显停住,回忆起了当初十六夜自称研磨的那位。
桐月嗯了声做回答,少年好半响才开口试探“我能见一见他吗?”
“应该不行,Kenma比较认生不会想见你的”桐月自己见的次数都不多。
哪料这晚的暴风雨来得突然,没等两人聊几句就滂沱,她也不忍心将赤苇丢在街上淋雨,最终两人一起回了家。
桐月喊了几声哥,屋里没有人应答,她自顾自嘀咕了句去哪里了。
入目的环境并不明亮,又有风雨袭击窗户发出阵阵响动,房屋的构造简单,足够一览无余布局。
赤苇看见了相框,合照上的女孩和少年是桐月和黑尾,他初见两人的模样就是这般。
桐月邀请赤苇坐在客厅,转身去厨房倒水。
茶几下压着一本书,赤苇弯腰捡了起来,眼神触及翻开页面上的图片不由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