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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的夜晚还是热的多,佐久早打开了室内空调。感觉依旧闷热的先脱了西装外套,扯了扯领带结,想将领带摘下来。
但是有些笨手笨脚的没能流利取下,也有他眼神完全还黏在桐月身上的缘故,一心二用自然是解不开。
正好桐月拿着蜂蜜水返回,让佐久早代拿后帮他整理摘下,发现了佐久早身上的温度烧红,折返去找了条毛巾给他降降温。
穿正式西装的佐久早和穿校服很是不一样,往日里井闼山的校服西装色彩偏艳,就算是佐久早这么个气质不近人情味的也不乏透着股反差的青春感。
这会看上去像是刚参加了成年礼似的,在眉眼的青涩里着装确是成熟。
想到会停止的时间,桐月有些好奇佐久早成年的那天模样。
他喝完了蜂蜜水,乖乖的放回茶几上,又照做把毛巾贴在自己脸边,一手按着。桐月没打算多待,想来想去最好的解决方法还是下楼去找古森帮忙。
天色晚得不适合她多留,结果一直没说话的佐久早忽得开口,说了句很漂亮。
没听清的桐月凑近问说什么,佐久早伸手拉住了桐月清瘦的腕骨,他的手掌刚好的包住,望着她的眼睛重复。
“你今天也很漂亮”
很难不会被眼下佐久早迷惑到的心尖一跳,桐月莞尔摸了摸他的脸,敷了毛巾后依旧有些烫。
安静的独处空间里桐月想起了好些两人间的事情,说起来这周目里佐久早是主动找回来的,她恢复记忆后才对当时的场面理解。
“圣臣你…为什么每次都记得我?”
他听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会很认真,即使这会的意识很难凝聚在一块,过滤了桐月说的每个字,他歪了歪头。
“我日记本快写完了”很轻很轻的一句呢喃,惹得桐月不得不俯下身,再靠近些的去又问了一遍,等着他重复。
“什么日记本?”桐月有些不解,可是脑海中同时想起了一个本子。
那是彼时在井闼山的时候,心理医生开出来的一种幸福记忆记录疗法,加深人对幸福的感知,本来桐月是有在写。
后来佐久早知道以后也开始跟着写,甚至有了两人一起完成的小本、记录相处的过程。
内里的内容很杂,平常什么排球社的相关赛事通知和赛车的一些赛道草图都有,更写着桐月偶尔给佐久早加分的一点幼稚笔迹。
例如:绿色心心送牛奶加分、赢球加分、听我抱怨加分…零零散散的想一出写一个。
等到佐久早发现了这么一页,他也开始模仿。
成了红色爱心,他学着桐月拿表情包指代对方,而佐久早想写的加分地方可真是一天都写不完,碎嘴的程度可以繁琐到夸张,还是桐月看到后的按捺住了这个人。
不然这本子都不够佐久早发挥。
至于那本两人一起完成的日记本早就在轮转的时间里不知去向,后来桐月不需要依靠重复幸福瞬间的渐渐少了写流水账似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