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清水和仁花也都已经熟睡,她按照便利店的位置从外买完,然后再回体育馆想找到队伍的位置。
身体沉重的感觉渐渐压了上来,桐月只得暂且放下手上的袋子,扶着楼梯尽量想喘上口气,这时候她才想起了一件事。
好像在这个时候她得了流感来着?居然自己忘记了。。。。
耳边隐约有人在喊,她勉强抬头,疑似看见角名匆忙的从楼梯上往下跑,再后面的事情仅仅剩下伴着耳鸣来的漆黑一片。
陷入了虚无,摸不着边际的四周。
桐月很久的没有梦到过曾经高烧失误的比赛了,侧滑的速度失控,掰不动的方向转变。不仅是那一瞬间被淘汰而追悔莫及,是之后的每一天都挥之不去的压在心上。
如果能早一点的修养好身体,如果能早一点的发现自己不对劲,如果——世界上没有假设的事情,她也抹消不了回不去的那场比赛失误。
即便是很久后已经释怀,但现在她好像可以帮别人去改变,能做到的事情就竭尽所能吧。
这样就好像是帮助了曾经的自己一样。
——“我不觉得身上哪里痛,我照样能跑能跳”“我真的没有受伤!”全在诉说祈求、别把我换下场。
“。。。这个辛酸的瞬间也是属于排球的,仔细想想该去如何战胜它。。。。”
“。。。。对不起”
再次看到了那场比赛的桐月倏尔醒了过来,她又梦见了乌野对战鸥台的局末比赛,混杂着她自己的过去交织,以至于不知不觉已经流了眼泪。
角名手快的按住了桐月的手背,没让针头走掉,她发现了此刻已经是在医院里。
见对方还是愣愣的,角名将刚刚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出,并且表示桐月本来买的东西已经让人送过去了。
“系统提示,宿主即将脱离本周目——”
“不行,suna,比赛”桐月着急里手已经拔了针头,没准备的角名没按住她手、堪堪只拦住了要下床的人。
流感不容小觑,尤其是这会桐月明显身体烫的很。
他要劝点什么,例如在平板上一起看,下午比赛都还没有开始,桐月才睡了不到半小时。角名能说出许多解决方法。
“我要去现场”然而她拉着他的衣服重复,“我现在必须要去现场,suna,帮我”。
他看着她的坚持的模样,也突然明白了过来,“要走了吗?”。
“好,我帮你”角名松开了一直按着她的手,到底是对她无可奈何。
十分钟多的路程,紧赶慢赶的桐月跑进了体育馆,直接奔着中心地区去。好像完全是一路靠着一股气,一旦停下来自己也就可能会跑不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