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莲雪的失魂落魄,几位妾室都紧张的攥住了帕子,屋子里静的可怕。
夏侯远的声音不急不躁:“首先,紫珍珠一事,婉儿虽身为当事人之一,却并未作出任何满足周然的事情,也未曾给夏府带来困扰,刚刚也淋过雨受了点惩罚,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父亲,我承认错误。”夏云婉声音略带沙哑,“下次遇到这种事,我定当第一时间向您汇报,再遇到突发事件,我也会多留个心眼,绝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鉴于你已经认识到错误,这次就不多罚你了。”
“谢父亲。”
在南宫喻的注视下,夏云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心情却并未因此而放松下来。
夏侯远怒气未消,可有三皇子坐在身边施压,他不好当众发火,而夏云婉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南宫喻认定的王妃才侥幸逃过一劫,看来这段时间,清婉苑是要安静一点了。
南宫喻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夏大人的家事本王也不过多干预了,这紫珍珠我先带回去交给父皇,待明日夏大人进宫以后再与父皇详谈。”
“王爷请留步,此事我应当给皇上一个交代,还请王爷在此为夏府做个见证。”
南宫喻脚步一顿,夏侯远话已至此,他不好拒绝,只得抱着匣子重新在椅子上坐好。
夏云灵扁了扁嘴:“父亲,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
“我要给皇上一个交代,收下礼物的人,应当严惩不贷。”夏侯远面无表情的望着王莲雪,语气清冷,“王莲雪王氏,身为当家主母,未能尽到明辨是非之责,甚至教唆子女效仿,念及旧情,免除二十大板的责罚,即日起,关入后院祠堂,吃斋诵经,以弥补过错。”
“父亲!”夏云灵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曾以为,只要她不回来惹是生非,王莲雪就算再怎么被夏侯远冷落,也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
她甚至还想过,只要自己有能力了,就把王莲雪接到身边照顾,可她还是太单纯了。
后院祠堂是什么地方?那里冷的要命,除了祭祀的日子,可是荒无人烟的!
不知怎的,王莲雪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夏云婉生母陈氏的笑脸,她身子一颤,摇摇晃晃的跪在夏侯远面前,声音发干:“多谢老爷手下留情,我,甘愿受罚。”
“娘!”夏云灵急的快要哭出来,“您不能答应,父亲只是一时气急了,他……”
“安静!”夏侯远拍了拍桌子,表情严肃,“王氏,你可知为何对你从宽处理?”
王莲雪诚惶诚恐:“我不知。”
“就在刚刚,肖总管给我送了一封信,信是坤儿写的,他说他要替你受罚。”
宛若五雷轰顶,王莲雪怔怔望着夏侯远手中的信封,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