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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赵庚生无所谓,可为什么还让他收拾两件衣裳?
钱灵犀笑眯眯的看着他,“万一下雨有得换啊!”
看着她那小狐狸一般的笑容。赵庚生直接把她胳肢窝一掐,“说不说?”
他还没动,钱灵犀就咯咯咯咯快笑倒了,“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啦!真是的,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得知实情的赵庚生没意见了,不过却格外交待了钱小妞一句,“别跟那个姓房的走得太近。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弄。小白脸,没一个好东西!”
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呢?钱灵犀口是心非的答应了,把他打发出门了。
等到天黑,钱文佑才慌慌张张的回来,四处跟人说是岳母在路上突然犯了病。这会子由林氏陪着在外头住下了。
他家里有一堆的孩子走不开,便托了人去向林家报讯,请他家赶紧派人来瞧瞧。
一般的老夫多少都会偏爱少妻一些,林老爹也不例外。听说熊氏病了,连忙就要带着钱去,林家那几个大的儿女自然不悦,百般阻挠。可钱文佑托的人把话说得明白,说岳母是在他家犯的病,他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概费用就由他出,只让人来,不需要带钱。如此一听,林家那几个哥嫂方才消停。
可林老爹仍是把自己私藏的一点小私房带上了,火急火燎的赶到钱家。亲娘出事了,林守业当然也想来,但林家几个哥嫂防得贼紧,不肯让这爷儿俩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林守业只得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
林老爹虽觉寒心。可能有什么法子?儿子大了,他已经老了。既无心争,也没这个力气去争了。只想过几年安稳日子,平安终老而已。独自一人到了女婿家,钱文佑却冲着老泰山呵呵一笑,迅速把老人家带去了某个地方。
钱彩凤背地里跟妹妹咬耳朵,“你说这样,真的能成么?”
钱灵犀嗤笑,“若是那家人但凡有一点良心,念着外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来看一眼,这事就绝对成不了。可是他们没来,这不就成了?”
钱彩凤想着有理,忿忿的道,“该!外公外婆受苦受累了大半辈子,这会子在外头歇歇也好。横竖在成师公的地盘上,看谁敢去生事!”
那是。钱灵犀呵呵一笑,等着看戏。
林老爹跟着女婿到了小莲村北方,一个名叫芍药岭的地方。那儿独特的地理位置,孕育了千姿百态的芍药,每逢春光明媚,正是芍药盛开的时候。站在田边,看着各家花棚里各式各样的芍药竞相开放,香气袭人,引得蜂舞蝶忙,林老爹顿时就觉得眼明心亮,说不出的畅快。
钱文佑看着老岳父眼中的惊喜,乐呵呵的告诉他,“这儿有我师父的一个花圃,平常便租给来往买花的客商,还有游人来住。爹,您在这儿跟娘好生住几天,那房租什么的,我们都已经交了,饭菜也都是现成的,您二老就安安生生的在这儿享几天清福就行。”
林老爹很是感慨,自家亲生儿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反给女儿女婿做了。那个女儿,还是在家中不得宠的小闺女,这让他心里在欣慰之余,又倍感难过。
老头儿年纪虽大,可一点都不糊涂,当即就想到一事,“文佑啊,那爹再拜托你一件事,你能把月虹她弟弟想法也弄来么?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一点手艺没学着,我要是哪天走了,都合不上眼哪!”
这话正好与钱文佑一家子的计划不谋而合了,但现有林老爹主动提出,他们要办起来就更加名正言顺了,“爹您放心,我们过几天就把弟弟弄来。”
有这句话,比让林老爹来享福还让他开心。
回头安排妥当,叮嘱赵庚生在习武之余,别忘了照顾好两位老人家之后,钱文佑带林氏回家了,路上不觉就赞起钱灵犀来,“也不知这丫头怎么就这么鬼机灵,能想出这么绝的主意。”
林氏白了他一眼,“我可记得还有人说,我养的闺女个个牙尖嘴利,忒不象样呢。”
钱文佑顿时矮了一截,“我当时不是在气头上么?你就别记在心上了,你看我不都改好了么?”
林氏嗤笑,“是啊,就这会子工夫,就好意思说都改好了?正经的,爹娘这笔花费还没着落呢!”
“这个我保证一定挣回来!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就少操些心,少怄些气,啊?”钱文佑一路赌咒发誓,才慢慢哄得媳妇脸上有了笑颜。
林氏心中暗自得意,女儿教自己的果然没错,对男人真的不能太好,姿态放高一点,反而会让他低下头来。
过了两日,林老爹让人给家里带了个信,只说熊氏病得不轻,是个小中风的症状,根本起不来,还得让人端屎端尿的侍候,他得在那儿陪着,估计有一阵子回不来了。不过女儿女婿已经安排好了他们的食宿,让家里不必操心,如果他们愿意来帮忙,他非常欢迎云云。
林家大嫂看了,很不高兴,因为婆婆不在,家里没人做饭打扫了。可要她去伺候不能动的婆婆?做梦去吧!
林守业提出让自己媳妇过去伺候,她也不肯,反而把诸多家务活计派到弟媳妇身上,林守业看着都心疼。不过他这媳妇有一点好,为人憨傻。大嫂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但说一句她才动一下,手脚又慢,质量也是马马虎虎,才不会如熊氏般尽心尽力,任大嫂气得跳脚,实际上也没多干什么活。
结果累得两个嫂子都得来帮忙了,可她们享受惯了,哪里耐得这样辛苦?没两日工夫,不用别人挑拔,她们亲妯娌之间也开始为了家务生起龌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