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尴尬得跟猪肝一样颜色。连被撞的痛都忘了,只想挖个坑跳下去。
少年心事如浮云。
洁白,干净,透明。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深,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一个初相识的人看出来,还在他心仪的女子面前点破。
一瞬间。徐三思的整个脑子都象炸开了。嗡嗡的响成一片。他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甚至就那么摔在地上,连如何爬起来都不会了。
还是颜平楚好心。过去将他扶起。
而屋里男人,李雍眼中只闪过一丝微恼,就越发高傲的昂起了下巴。
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
他都把话挑明了,这小子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还值得一提吗?
他,他这样的无中生有,还有理了么?叶秋气愤的站起来想骂人。却不妨儿子惊叫起来,“血!有血!”
乡下妇人,除非出门做客,否则为了干活方便,都不穿裙子的,只作袄裤打扮。因为做起事来就不会冷。所以叶秋穿的是条很薄的黑色旧棉裤。洗得都快发白了,一有血迹。就很容易的渗了出来,染在她刚坐过的炕席上。
这尴尬,叶秋瞬间也想挖坑跳下去了。
不过悲催的是,在跳下去之前,她还得解决大姨妈的问题。
“出去,都给我出去!”叶秋简直是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没有人怀疑,这女人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李雍目光闪了闪,没说话,只顺手把一脸惊恐疑惑,又莫名其妙的小地瓜拎上,出去了,顺手还关了门。
小地瓜趴他肩上弱弱的问,“我娘受伤了吗?那要不要给她抹药?”
男人眨了眨眼,生平头一回觉得难以回答。
“你娘没事,不过是癸水来了。”冲数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大咧咧的答,“女人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脾气会特别怪异,不要招惹她。”
哦,小地瓜懵懵懂懂的点头。是水,不是血啊,那就不用怕了。
可他扒着的叔叔却看着小道士,“下回你要再敢偷听,我不会客气。”
嘁!冲数不信的翻个白眼,可忽地突如其来的危险直觉让他迅速往旁边飞去。
可这已经晚了,男人缓缓的收回袖中的短刀,而冲数一摸脑袋,发髻生生的给人削掉了一半。
“你偷袭!”
男人不理他,只顾扛着地瓜,去地里头了。
他是来视察仙人村耕种情况的,当然得去看看劳动的场面。正好也留个空间,让那女人赶紧换了衣裳,没那么尴尬,不是么?
再一次为自己富有的同情心说服,男人迈着轻快的步子,扛着小地瓜走了,后面跟着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