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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脸也寒了下来,重重冷哼,“瑞安县主。这个仇。我们王家记下了!”
当念福和欧阳康买了新衣服新字帖回家,见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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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哭着扑上来。“少爷,可算是见着你了!”
坏消息立在一旁,“既然见着你家主子,这回可以跟我成亲了吧?赎身的银子我是没有,不过我带来这么多的猎物,总该够了吧?”
念福和欧阳康面面相觑,是他们回来的方式不对么?
这个大夏天还围着虎皮裙,手持钢叉的野人是从哪个山林跑出来的?还有,这一院子的伤残动物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熟面孔,救过念福和欧阳康的猎户郑三赔笑着上前。“二位,借一步说话。”
然后郑三很是疑惑的看了欧阳大少几眼,这真是个男孩子?怎么跟那日生病的美女那么象?不过怕人家生气,憨厚的郑三哥没好意思问。
欧阳康把他请进自己屋子,念福把兰姑带回她屋。时候不长,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可弄清楚之后,二人更头疼了。
那日兰姑和他们走散后,不走运的遇到了郑三口中想媳妇快想疯了的阮家五兄弟。
一看兰姑生得眉目清秀,虽然年纪略大了些,但外面那个野人,也就是阮大虎也表示不嫌弃了。就想把她留下来,先解决一个老大难再说。
兰姑当然不干,寻死觅活的不答应。可深山老林里,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知道。
一个墨云完全顶不上用场,三两下就被捆到后院去跟他家的看家狗作伴了。山里人彪悍,打的是豺狼虎豹,驯养的看家狗也是童叟无欺的大尾巴狼。
虽然人家从良做了狗,但除了在主子面前偶尔卖个萌,对外人还是青面獠牙的。可怜的墨云,那脑子本就不够用,再经这一番惊吓,彻底傻了。乖乖做起了俘虏不说,还是心灵饱受催残的那种。
要说阮大虎还是个好人,本来兄弟们都撺掇着他直接霸王硬上弓,早点把生米煮成熟饭得了。可他老人家还挺传统,觉得人生大事,不能马虎,起码应该摆桌酒,拜个天地才对。可就因为这么一弄,耽误了两天,就给郑三找来了。
他既受了念福所托,当然就劝阮家兄弟放人。可阮家兄弟不干,前些年是兵荒马乱的没心思,眼下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怎么还拦着不让他们娶媳妇?
做人下人了不起啊?他们赎不就完了?正好既然郑三认得人家主子,就帮他们把赎身银子带去完事。
郑三弄得哭笑不得,他知道这兄弟几个一直有点憨,可没想到憨到这种地步。这些天,不知费了多少唇舌,才好不容易说动阮大虎带兰姑到京城来走一趟,有什么事当着人家主子的面说清楚再说。
“那墨云现在可好?”欧阳康听完,先急着问了这么一句。从小伴大的书僮,再笨也是有感情的。
郑三不好意思说,那倒霉的熊孩子还被关在山沟里与狼共舞呢。
欧阳康顿时火了,“把我的人随便扣下,还要娶走一个?天下间有这样办事的么?”
“当然有,不讲理的就是呗。”念福倒是心平气和许多,“难道咱们还能为这点事情报官,然后官差还能去山沟里把墨云给救出来?”
不可能。欧阳康知道,就算是自己出了事,他那个老爹也不见得会同意去报官搭救。
“那可怎么办?”兰姑是带着最后的希翼回来的,她这些天的神经已经被折磨得快崩溃了,要是再让她回去,她真的宁可吊死算了。
念福想了想,“我们的马车都还在吗?东西丢了没?”
她怎么不关心人,只关心这个?兰姑多少有点心寒,却还是如实道,“马车和东西都带来了,就是墨云给扣下了。”
念福松了口气,问欧阳康,“如果花点银子就能摆平这事。你愿不愿意?”
兰姑一下明白过来,未免有些耳热。念福问东西,不是在意那些钱财,而是怕没钱给她们解决问题。
虽然很不甘心,但欧阳大少还是臭着脸点了点头。算了,花就花吧,就当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吧。
那就行了。念福让郑三把阮大虎请进来问。“你是想娶一个媳妇,还是想让你们弟兄五个都娶上媳妇?”
还有这等好事?阮大虎顿时两眼放光。“你家还有姐妹愿意嫁来?跟着我们不说别的,天天有肉吃,老虎肉都行!不过这个不能天天有。”
念福赶紧说重点,“如果你想给你家兄弟几个都娶上老虎,啊不,是媳妇,那就听我的。把这些猎物收了,我去寻法帮你卖掉,带你买五个女人回去可好?若钱不够,我们大少爷帮你补足。这总行了吧?”
郑三一听,这是个好法子,赶紧撺掇着阮大虎答应,“既是买来的人,那卖身契都在你手里。必会死心踏地的跟你们兄弟过日子,不拿狼看着都不敢跑的,多好?再说婢嫁平民,所生子女也是平民,咱们这样穷苦人家,又有什么怕人说道的?”
阮大虎想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便伸手把兰姑一指,“那她要多少钱,先算她的。”
他怎么还没明白?念福换了个法子跟他解释,“这个太贵,你买这一个,你兄弟四个就娶不上老婆了。你若不要她,可以买足五个,一人一个,那多好?”
欧阳大少听着颇觉无语,又不是小孩子分果果,有这么形容的么?
可阮大虎偏偏只能理解这样的,抓抓头,他想半天才疑惑着问,“那便宜能有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