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笑着就想走,可小邹大夫的面色却变得有些古怪,“郡马请留步。容我多问两句。郡主是什么时候变得口味奇怪的?”
欧阳康一愣,“怎么了?就是跟你分开之后啊。”
呀!沐劭勤忽地会过意来,又惊又喜的望着小邹大夫,“你是说,念福她可能……有身孕了?”
啊?欧阳康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怪叫道,“不可能吧,娘不也那样吃吗?”
这回轮到沐劭勤脸色大变了,紧闭着嘴巴竟是不敢发一言。
突然记起,从前蕙娘怀孕之初,也跟现在一样,又懒又馋。不过那时候穷,也没什么条件给她吃好的,蕙娘也懂事的总说自己不饿,可一到饭点,闻见别人家的菜香,她就总是咽口水。
那时沐劭勤没经验,还总是开玩笑的说她,是不是隔灶的饭就特别香?直到施大娘看出形迹来,去找大夫把了脉,才知道是有了身孕。
此刻,就听女婿跟他从前似的,在那儿傻呆呆的问,“可她也不吐啊,也没说想吃酸的呀?唔……就是那天早上煮了个面条酸得很,然后,还特别爱啃糖醋排骨,顿顿离不得肉。”
随着他的话,沐劭勤的心一点一点往不知名的地方沉去。
惊喜不受控制的在心头蔓延,可又实在不敢置信,沐劭勤嘴唇越发抿得跟贝壳似得死紧,半个音都发不出来了。
又听小邹大夫道,“这孕相本就是随着各人体质不同,而有所不同的。有些人吐得早,有些人吐得晚,有些人到生都不吐,可有些人却要吐到生的。用这个来判断,实在不准。我且问你,她的月事有多久没来了?”
呃……欧阳康瞪大眼睛,最近因媳妇懒了。那啥啥事比较少,所以也实在没留意。
小邹大夫又问,“那她近来除了胃口大变,还有什么反应?嗜睡?”
对!简直是成天睡不醒。翁婿俩有志同心的想着。
“脾气有没有变得古怪?”
有!容易发脾气,情绪也不太稳定。象刚认识龙山那几天,蕙娘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那会不会做事没有从前伶俐,感觉变笨了。”
简直是太笨了!一想起念福走前去赴柴荣的约,欧阳康至今还会心惊肉跳。不,现在是更加心惊肉跳了。
不用他们二人答话,光是瞧这神色,小邹大夫就有了五六分的把握,“可能真是有身孕了,不过具体如何。还得把了脉才知道。”
这就是大夫,说的话永远是万金油,挑不出半分错来。
欧阳康望向老丈人,心中是说不出来的又慌又急,“爹。这……这可怎么办?”
我还想知道怎么办呢?沐劭勤紧紧攥着拳,半晌才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话来,“应该,也不一定吧……蕙娘,她跟念福的样子差不多啊?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