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绾的腿有点软,幸好背后抵着门。
她刚松了一口气,就发现身体有往后仰的趋势,门本来就没有上锁,承受不起她的体重。
脚步跄踉了一下,严绾的脸,红得更加厉害。好好的一个吻,就被她这样破坏了。
她的脸红,其实更多的不是羞涩,而是懊恼。她竟然期待着他能再进一步,因而维持着被他扶住的姿势,没有落荒而逃。
只是固执的,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左瞟右瞟,把房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闫亦心却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绾”他叫了一声。
“嗯。”严绾急急地回答,因为太急,所以声音有些突兀。
闫亦心的闷笑,在胸腔里浅浅地荡漾,却一下子荡漾到了她的心田。
直到闫亦心走进浴室,严绾还呆楞愣地站在门口。水声哗啦啦地直泻而下,严绾觉得不仅仅是脸和耳根,浑身上下都觉得有点懊热。
十月底的晚上,已经有点凉意。房间里的空调,慢悠悠地运转着。仿佛是一张大大的网,要把她网得透不过气来。
严绾甩了甩头,才拿起桌子上的吹风机。插头已经插好,想必是闫亦心准备的。
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风,严绾的心潮,早已经起伏得比海浪还要波涛汹涌。情意往往复复,和闫亦心的初见到相知,都在齿颊上留着余香。
“啊!”她惊呼一声,因为浴室门的响动,而开始觉得自己在心猿意马。
“怎么了?”闫亦心抢上两步,抢起了落在地毯上的吹风机,“有没有烫到?”
“没有,没。”严绾尴尬地摇头。
“怎么吹了这么久,只有半边头发是干的?”闫亦心纳闷的语气,让严绾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色,再一次浮了上来。
她居然连吹风的姿势都没有改变,傻傻地吹着那一个地方。丢人,可又是丢大了!
严绾腔过了吹风机,一边暗暗庆幸。幸好那一处的头发,没有因为温度太高而滚烫起来。要是烧着了,那可就是天下第一奇闻。
“还在想设计图啊?回去再想,在这里,就要好好放松一下。”闫亦心安慰,“不会是因为我们共处一室,你就会觉得难为情吧?也不知道凯蒂是怎么想的,只订了一贯房间。我还以为她凡事都想得周到,谁知道万能秘书,也会犯这种错误。想再要一个房间,也已经客满了。这间酒店,算得上是周庄最好的宾馆之一了。虽然条件比不上五星级,但胜在古色古香,很有水乡泽国的风味。”
原来不是他想省钱……“没关系,反正我们也……”
“对,反正我们的关系,已经这么明朗了。”闫亦心接过的话,让严绾张了张了嘴,没有再说出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