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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男人?”那将领眼中的趣味更浓了些,“你是个大夫?”
“是……”事有从权,夏仲和只得含糊应下,否则他和张蜻蜓孤男寡女两个人跑到荒郊野外来,只怕更加说不清楚。
那将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骑在马上,在他俩面前端详了好一阵子,才突然问道:“你们方才在那边可曾看到有一队人马过去?”
这个确实没有。
“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刚烧了点粥,你们就来了,实在没见着旁人。”
为了作证,夏仲和还把张蜻蜓喝剩下的头盔拿了出来,“各位要是再不信,可以到那边去看,我们煮粥的小米红枣还放在那儿。”
那将领在马上自言自语地道:“既然没走这边,那应该是往那边去了,行吧。”
他拨转马头,准备走了,不过临走前,却冲张蜻蜓笑道:“这些时日,草原上可不太平,若是再遇上什么事,可不是捂脸能救命的。驾!”
丢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带着人风驰电掣般又赶向了另一条路。夏仲和莫名其妙,张蜻蜓也搞不拎清。这些天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哪里还记得当日在乌马镇被人打劫的情形?只觉得这伙人古古怪怪而已。
回过头,见她又想去熬粥,夏仲和觉得不妥,“咱们要不赶紧回去吧,就算摸黑走得慢些,但借着天上星辰,大方向是不会错的。”
张蜻蜓却指着草原上益发浓重的霜气,“咱俩衣衫都这么单薄,要是没有火,能顶得住么?要是万一路上又遇到人怎么办?还有豺狼,这个季节可正是它们养膘的时候。咱们不如安安心心守着这一大堆火,等到明儿天明再上路。古人云,事不过三。咱们哪有这么倒霉,已经给打劫了两次,还有第三次的?”
夏仲和想想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于是也就不再争执了。却不曾想,这一妥协,却是惹来大麻烦了。
等到走得远了,有人问那刚刚离开的将领,“澹台将军,您方才为何放过那两个人了,他们一看就是在说谎。”
“何以见得?”
“这个时节,且不说草都枯死了,兵荒马乱的,哪里来的药材好寻?他们二人又都长得白白净净,怎么看也不像做这些粗活的人。还有,他们既是来采药,药筐药锄怎么不带?您信不信,咱们现回去搜搜,一定什么都没有。”
澹台将军朗声大笑,“不错不错,有长进,只是你觉得,他们像奸细么?”
这个……那人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做奸细要是做到那样两个人的份上,也真是离死不远了。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斩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让两个无辜的人枉死?”
“可现在正是王要统一西戎的时候,不是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么?您就是不忍心杀他们,把他们抓回去也好啊!”
“这你就错了,这二人不仅杀不得,更是绝对不能带到王的跟前。”
“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