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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烈温犹豫了一下,眼神又往旁边瞟了一眼,“好,宇文老弟,就算这个女人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可毕竟已经是你妹妹答应交出来的人了,你若是想赢回去,就像个汉子一样出来,凭真本事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让宇文朴还能说什么?他要是再推三阻四,别说这些人不服,恐怕连在场的族人也要小瞧他了。他再不甘,也只得咬牙切齿地答应了,“那好,就这么办不过,既然是按着咱们西戎的规矩来,就得讲究个公平合理,只要在场的勇士有想得到这个女人的,都得给人家机会出来挑战。”
他心里打的算盘是,这是他的地盘,就算自己打不赢,可以多派些侍卫上场,就是车轮战,累也得把他们累死,到时自己再出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好啊!”拓拔淳一眼就看出他的用意了,转身问两个侍卫,“你们比起本王,谁的功夫更高一些?”
“那自然是您了。”这马屁拍得拓拔淳非常满意地点头,他指着宇文朴等人,“除了这几位可以直接向本王挑战,要是有其他人要向本王挑战的,先得把你们打败了,再能来找本王,这样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赤烈温也不怕丑地上前,声若洪钟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在下最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一会儿便派一位侍卫代我出战,要想向他挑战,就得打败我其他的侍卫再说。”
宇文朴偷鸡不成,在他二人联手之下,反弄得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可是话已说出,又有何办法收回?
宇文都兰去准备成亲,而大厅之外,董少泉他们也听到消息了。
这下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张蜻蜓被人你争我夺了去吧?
董少泉提议,“让浩然来?”
“不妥!”蒋孝才一口就否定了,他为人机智,顾虑最是周全,“要是咱们当中有人露了真功夫,只怕就要引人怀疑了。”
郎世明急了,“那咱们要比琴棋书画,也没人理啊!”
“这样吧。”蒋孝才想了想,有了主意,“你赶紧出去,让谢小姐来,她懂阵法,还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让她去,说不定比咱们都强。”
行郎世明出去叫人了,而厅中的张蜻蜓也在琢磨,今儿到底要跟谁走?
这可是个天赐的良机,她若是能离开嵬项族,只剩下大哥和夏仲和的话,胡浩然他们的营救就会轻松得多。
赤烈台基本上是不予考虑的,只是在赤烈温和拓拔淳之间,她要跟谁走才最安全?还有,为什么他们两个都对自己流露出兴趣?尤其是这位当国主的,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在自己身上都转了多少圈了,自己又不是跟他很熟,他干嘛用那种好像失散多年的眼光看着自己?
且不提她心中所想,此刻一对新人的出现,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那女的当然是宇文都兰,而新郎官,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并不是潘云龙。
第265章美人赌注
出现在全身盛装的宇文都兰身边的,只是一位中年妇人,手中捧着一套新郎的衣冠,代不方便说话的新娘子解释,“新姑爷身子有些不适,不能出来行礼,还请诸位勿怪。”
这女人,好深的心机,张蜻蜓当即明白,宇文都兰这定是怕在喜宴上生出什么不可控的变数,故此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意让潘云龙出来抛头露面。
可是今日胡浩然他们都已经来了,若是见不着潘云龙,那该怎么营救?而且听宇文都兰方才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是给潘云龙下了什么药的,如果情况真的糟糕到那个地位,只能尽早医治了。若是拖得时间太长,恐怕会更麻烦吧?可是,怎么办呢?
“美人,你有什么烦恼么?”不知什么时候,拓拔淳又涎着脸凑了上来,冷不丁地吓了张蜻蜓一跳。颇为玩味地握起她的一只纤纤玉手,一根一根按摩着她的玉指,力度不大,却不让人讨厌,反似含有魔力一般,让人舒服得不想放手。
含着笑,拓拔淳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轻声问:“你是不是,也很想见见那个新郎官?如果想的话,我能为你做到。”
“真的?”如果真的能救出大哥,张蜻蜓也就不计较给他摸摸小手的这点小小便宜了。更何况,她有一种女人本能的直觉,这个金阗国主,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
听她这一反问,也就相当于承认了。拓拔淳唇上两撇小胡子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一会儿你瞧我的。”
说话间,他便一跃而起,依旧携着张蜻蜓的手,来到正准备行礼的宇文都兰面前,“宇文小姐,今日既逢你的大喜之日。本王虽然来得仓促,但也不能没什么表示。既然新郎官身子有些不适,本王恰好随身带了颗玉龙丹,此刻就赠与新郎,以作调养,如何?”
咝!众人懂行的听得无不倒吸一口冷气。金阗国除了举世闻名的富庶与利器,托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他们那儿还盛产药材。这玉龙丹便是金阗国皇宫之中的镇宫之宝,据说炼制极其不易,要使用到当地特产的奇花异草,珍禽猛兽,吃下去据说活人能益寿延年,病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得保性命无虞。就是在他们金阗,整个王宫也没有几粒。
而此时拓拔淳居然愿意以这样的灵丹妙药相赠,对于外人来说,实在是太大的福份了。可是宇文都兰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好意,“多谢拓拔国主的好意,只是相公福薄,只怕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妹妹!”宇文朴有些着急了,这样的好东西,先收下来,再挪作他用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