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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章清亭闻言心中一动,这种寒门学子想来定是发愤图强之人,保不定日后当真飞黄腾达,若是此时做了他的糟糠之妻,日后夫荣妻贵,自己可不是那上不得台面的愚妇蠢女。
几个鬼差彼此挤眉弄眼一番,狱吏适时插话了,“二位姑娘,那你们是否已经同意交换了?”
二女对望一眼,同时矜持着微微颔首。
“多谢二位深明大义!”狱吏转头吩咐二位鬼差,“麻烦二位辛苦一下,再把二位姑娘送回去吧!”
少言鬼差二话不说,拘了那女鬼的生魂就走。
“回见!”多嘴鬼差也拘了章清亭的生魂往来时方向而去。
章清亭正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忽见那狱吏又追了上来,她脸色一变,难道对方变卦了?
“姑娘,有件事我只偷偷地告诉你。”狱吏扬扬手中的簿籍,故作神秘地道:“这姑娘的命当真好得了不得,保你日后大富大贵!日后应验了,你可记得要来城隍庙多烧几炷香火!”
“那是自然,谢谢大人提点。”章清亭不失优雅地客套着,内心乐翻了天。
居然有这样好命在前方等着她?她迫不及待迈着小莲步,要快点奔去还魂了!
第2章杀猪女状元
大意啊!
真是大意了!
一失足竟成千古恨!
章清亭忿忿地一下一下揪着被角,心下懊恼不已。怎么就没想到问问那女鬼,她家境究竟如何?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农家,可瞧瞧这家穷得,简直是家徒四壁,不!连四壁都不全乎!
全家就一间土坯房,当中一条长炕,不知是哪一朝哪一代传下来的,已经朽破不堪,两边墙上的窗户纸破破烂烂地迎风摇摆,随着摇摇欲坠的窗棂,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寿终正寝。
墙角被老鼠掏了个洞,索性就着那眼又掏大了些,据说以前是养过鸡,给鸡留的门。现在鸡早没了,眼还留着,却连老鼠都不屑于再来光顾这个穷得一毛不拔的家。
环顾四周,整个家里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这条烧得乌漆麻黑的长炕就承载家里最重要的两个功能,吃饭,睡觉。
炕席烂得只剩二尺来长的一条,正铺在唯一的一床黑棉絮上,垫在自己身下。其余地方只铺着稻草,连床被单都没有。
掩不住的半扇门外,有个干巴老头蹲在水缸后头躲躲闪闪地往门里张望。窗下,还佝偻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怪只怪她动作太慢,章清亭醒来时来不及撤退,所以只好躲在近旁。
再远一点,还有两个光着脚的半大小子在幸灾乐祸地张望,眼前这两个大点的孩子,是被那干巴老头硬踹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