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介绍,我早知道啦!”戴维笑哈哈地道,“彼得,你们部门百年才进得了一个女孩,你艳福不浅哦!”
“什么呀!”彼得也笑,“芬妮是和埃伦一组的。”
“哦哦,你们俩还在一块儿混哪!最近没吵吧,哈哈!”转身又向成茵解释,“他们两个以前在乔盛的时候就互相看不惯,好不容易跳个槽还不忘跳到一起,继续互相折磨!”
成茵忍不住偷笑,圈子小就是这点不好,几句话一过,就把从前那点儿底全兜出来了。
彼得干笑着没辩解,拍拍戴维的肩,“不打扰你们了,玩得开心点儿。”临退场前还对成茵不怀好意地挤了挤眼睛。
戴维朝酒保打了个响指,“给这位美女来杯龙舌兰,我要一扎喜力。”
过不多时,两人的酒分别上来。
成茵刚要端起来喝,被戴维拦住,他抽出杯垫盖住杯口,然后将杯子使劲往桌上一顿,酒液中蕴含的苏打迅速腾生成泡沫向上涌去,像一场白色的烟花盛事,颇有意境。
“赶紧喝,要一口干掉哦!”戴维把酒杯递给成茵。
成茵依言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口往下,如同燃起一蓬火,很过瘾。
“怎么样?”戴维笑吟吟地望着她。
“不错。”成茵拿手背抹了抹湿润的唇,憨态可掬地歪头思索了下,“好像有股草药的味道。”
“龙舌兰本身就是一种植物……”
戴维从这种酒的来龙去脉讲开去,五花八门无所不包,他又极为风趣,聊天的话题也从不在业内的那点儿破事上打转,什么有意思就拣什么说,把成茵逗得前仰后合,刚才的那点寂寥很快就被覆盖掉了。
成茵灌下去三杯酒后,思维和行动开始出现不同步迹象,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要醉,赶紧推掉酒杯,拒绝再喝。
戴维也不勉强她,酒酣耳热之际,乘势拉她滑入舞池。
刚才还软绵绵的曲调忽然换成节奏强劲的摇滚,好似往舞池里撒了一把火星子,瞬间就把懒洋洋的众人点燃,纷纷随着乐曲猛烈摇晃起来。
成茵上大学时,有阵子心血来潮,去学过两个月肚皮舞,虽然很久不跳了,毕竟基础还在,兼之又年轻,很快就能找到舞动的感觉。
一开始,她因为拘束,只是象征性地跟着旁人左一下右一下地晃,扭了几分钟后,气氛越来越热烈,她顿时也放了开来,舞姿曼妙,节奏感把握得也好,很快就成为场子里最瞩目的对象,不时有人给她鼓掌喝彩。
成茵大受鼓舞,脸上还带着醉酒的陀红,却是越跳越来劲。
戴维亦是个中高手,舞风善变,见成茵跳得那么好,立刻甘当绿叶,陪衬在她身旁,给她精彩的舞姿作最完美的诠释。
成茵觉得,喝过酒后跳热舞是最过瘾的发泄方式,混合着酒精的这种放肆能把周身燃成一团火焰,将缠绕自己的晦气和郁闷蒸发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