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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耸耸肩道:“我得走了,还有个会要开。”
“哦,好,我也得走了。”我如梦初醒般的道。
我终于在办公室逮到了老宋,由他出面,果然顺利的把事情搞定了,吴主管,唉!
9那一对Tiffany的耳坠
隔天是周六,早上九点才起床,家里空无一人,爸爸照例出去会老友了,妈妈退休后在外面找了份小工做着,既能贴补点家用,也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休息日。
脚仍是隐隐作疼,这跟喝黄酒一样,当时没觉得什么,后劲却足。我只得按耐了出去逛街的想法,虽然为了工作已经好久没出去过了。
吃过早饭我继续躺回床上,阳光照进来,身上暖暖的,心里就有了实在的感觉,我喜欢这样的冬季。
随手拣起《浮生六记》接着读。这书其实还是在高中时买的,但从来没耐下性子来看过。
前一阵心灵闹饥荒,就去整理书柜,翻出了这本书,顿觉文笔隽永,字字清丽,那些几百年前的小情小趣,悲欢离合一时激荡了我的心神,几度落泪。近来总有沧桑之感,对人生也多了些感悟,大概真的是老了。
十点多钟,温静打来电话,说是要给我庆生,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阳历生日,因为家里总是按着阴历过,所以我也没在意。
“免了罢,我脚有些不舒服,走路费劲。再说,现在这个年纪,简直是怕过生日,过一次老一岁。我倒宁愿忘了它。”
温静咯咯的直乐,“哎呀,你就来吧,我和阿海都订好位子啦。不过是找个借口聚聚罢了,你要不喜欢,咱们换个别的理由。”
不容我拒绝,那丫头又抢着道:“不用你动,这就开车去接你,一会儿见。”
我叹了口气,也不忍拂了他们的意,只得挣扎着起身换了衣服。
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门铃响了,我单脚跳跃的过去开,门外却是钟俊海。
“咦,小静呢?”我朝他身后望了望。
钟俊海也不进门,就地解释道:“她事务所临时有点事,可能要耽搁一会儿,怕你等的急,所以让我先来接你过去。”
温静真是个细心的孩子。
“那,我们走吧。”我拽过椅子上的包,锁了门,跟他一起下楼梯。
走得很慢,钟俊海终于忍不住问:“要我扶你吗?”
“不,不,不用。”我连忙拒绝。
那天给我看脚的事已经令我很不舒服了。怎能再节外生枝,无论如何,我觉得应该跟他保持距离才行。
他慢慢的跟在我后面,一步一步的往下踱着,竟不说话,显得异常沉闷。
我只得主动开口,“小静才工作了没几个月就这么忙啦?”
“唔,你也知道她的,外表柔弱,内心其实很要强。”顿了一下,他又道:“你和她刚好相反。”
嗬,那个正常的钟俊海又回来了,一天不揶揄人就会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