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Jamay翻腾了半天,最后一无所获,就在她要把皮包放回去的时候,包包的缝隙里忽地掉下一个小东西来,苏玲眼疾手快地捡来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上。
南歌一看,脸色立即变得苍白。
这不就是沈言送给她的那枚钻戒吗,一模一样,怎么会从苏苏的包里掉出来呢?而且南歌记得,沈言这次回来的时候,是把那枚戒指还给了她的。
苏玲看了看南歌,发现她脸色很不对劲,就知道这戒指有蹊跷。
“南歌,这该不会是咱帅气的小布丁跟你求婚的那枚戒指吧。”
南歌脸上毫无血色,点了点头。
苏玲有些愣怔,然后尴尬地笑笑,“敢情小布丁是买了两枚,打算同时向你们俩求婚,谁答应了就跟谁结婚啊,真看不出来,小布丁也知道‘后备’这回事儿。”
南歌几乎已经可以肯定,Jamay刚才翻苏苏的包包并不是找什么手机,真正的目的就是让这个戒指毫不意外地掉在桌子上。
Jamay的目的,从来都是针对她而已。南歌闭了闭眼,忽然觉得,真的已经厌倦了。
如果说从前,南歌还有那个兴致陪Jamay玩这场爱情游戏的话,那么直到刚才那枚戒指的出现,南歌就已经彻底丧失了那样的兴致了。
一个女人爱—个男人爱到这样的程度,那已经不单单只是爱,而是一种危险的心理扭曲了。南歌不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Jamay还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而她们也都已经不是孩子了,她再也没有那个时间去陪她玩这些。
“Jamay,这样的把戏,对我而言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早就说过,你要沈言,只要他自己愿意,你随时可以留在他身边,何必总是玩这种游戏。我真的已经厌烦了。可不可以麻烦你拿出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行为来,你现在这样的行为,真的让人觉得很可笑。”
苏玲看着戒指沉默,南歌看着Jamay,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场景,本来毫不相干的人,为了一个男人,居然坐在这里这样剑拔弩张地说话。可是南歌原本也不是一个喜欢去争的人,她一直都相信,是自己的,别人怎么抢都抢不走,不是自己的,就算尽力守护,也终究不是自己的。这个道理,怎么Jamay就从来不明白呢。
Jamay听了南歌的话,露出不屑的笑容来。她优雅地起身,在南歌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拿起白水重重地朝南歌泼去。
一时间,水滴沿着南歌的发丝一滴滴落到她白色的衬衣上,狼狈而又无措。
苏玲霍然站了起来,拿起刀叉就向Jamay扔去,“好你个小泼妇,敢对她动手?老虎不发威,你真当姑奶奶是HelloKitty啊,你丫有种把这咖啡馆掀翻了去。”
苏玲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她卷起袖子就是一副要跟Jamay干架的样子。南歌一看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立刻拉住她。
“算了苏玲,你肚子要紧,甭跟她计较。”
苏玲这样仗义的人怎么受得了南歌被人这样欺负,更何况这些天来南歌总在她面前哭,还不都是这个Jamay引起的,苏玲越想越气,一把甩开南歌就朝Jamay扑去。
正巧这个时候苏苏从洗手间回来,一看这仗势立刻傻了眼,“南歌,这……这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还不快去劝架?可别把事情闹大了。”南歌推了她一把,揉着自己的腰艰难地站了起来。
战况只持续了五分钟就被苏苏跟南歌还有咖啡馆的服务员合力镇压了下来。苏玲刚一坐下就去摸自己的肚子,南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她那宝贝肚子没事儿,不然Gent得找她拼命不可。
倒是Jamay,一点儿都好不到哪里去。南歌早就知道,跟苏玲打架,那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稍微讨来点儿便宜。按照苏玲自己的话说,她是从小打到大的,对打架,早就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她要真打起来,能把对方打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那时候南歌还不信她狗嘴里吐出来的话,今儿个一见,不信也得信,瞧Jamay那副狼狈样儿,南歌真觉得狠狠出了心里那口恶气。
咖啡馆是呆不下去了,南歌甚至觉得以后她们几个会被这家咖啡馆直接列入黑名单。她扶着苏玲走在后面,跟着前面的苏苏和Jamay。
没走几步,前面那俩人忽然停了下来。南歌跟苏玲奇怪地看去,没想到苏苏居然啪的一下,一个耳光甩给了Jamay。这着实让她们俩吃了一惊,要知道从前苏苏虽然知道Jamay做的这种种恶行,但是从没有真地说过Jamay不好,没想到今天居然动起手来。
“Jamay,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尽管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但也总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不能把我当成你的利用工具,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不及一个男人?”
Jamay淡淡一笑,事到如今,她还剩下什么呢?所有的人,似乎都跟她有仇似的,慢慢地远离了她,到最后,只剩下她自己一个。就连她最爱的沈言,从前相依为命的那个男人,都是如此。
她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好笑地说道:“苏苏,你别装得有多纯洁有多清高,你还不是一样,喜欢上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了,尽管你什么都不说,但是你的眼神早就已经出卖你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只不过是比你勇敢,比你更懂得去争取而已。”
苏苏的脸色一白,她紧咬着下唇,抓着皮包的手已经开始轻轻发颤了。
南歌冷眼旁观,冷不丁的,身边的苏玲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看见了没,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一种境界了,非得拼了命地说自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