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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房子里,一男一女,女的还穿成这样,真是叫人遐想纷纷,就算是南歌自己,也觉得这样的气氛暧昧不明,她叹了一口气,都是她一时糊涂说出来的话,本来,是想跟沈言保持着朋友的距离的,可是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故意勾引?
南歌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沈言早已经气定神闲地坐在餐桌边边吃自己的那一份早餐了。南歌皱了皱眉,尴尬地再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吗,她闻了闻馄饨发出来得诱人香味,真的很想她家隔壁的脆皮馄饨,那时她最爱吃的早餐。可是以前她要上班,为了不迟到,每天只要能填饱肚子,不管是饼干还是面包,能吃的就一个劲往嘴里塞,导致她的早餐营养价值直线下降。后来沈言回来了,她倒是过了一段正常的生活,她记得沈言每天都会为她准备营养价值均衡的早餐,只不过自从沈言走后,她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半死不活的生存状态。
南歌偷偷地看了眼沈言,又立刻低下头,她发现现在她想跟沈言说个话都要憋好半天才能说出来。他们这是怎么了,就算不是朋友了,说几句话也不至于让她尴尬成这个样子。
“你是连碗都一起吃了吗?沈言忽然笑了起来。
南歌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几乎都已经快贴到里面的汤上了。她的脸立刻就烫了起来,抬头向沈言看去,沈言笑着,可是偏偏南歌还是看出来了他的故作轻松。
原来他们两个人,现在连说一句话都要开始武装起自己了呢。
“你……不是应该在G市吗?怎么会一大早跑到这里来?”
沈言看着她笑了起来,“不是你说想见我吗,我又不是没有坐过午夜飞机。”
从G市到A市的航程大概是三个小时左右,所以怪不得那个时侯沈言说,等他三个小时,原来在她说出想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立刻飞回来的决定了。
“沈言,其实你可以不必这样,你知道,我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就爱说混话。”
沈言忽然放下手里的汤匙,脸上的笑收了起来。
“那么南歌,你为什么会情绪低落呢,低落到在半夜的时候,会说想见我,嗯?”
沈言看着南歌,这个女人不会知道,在他听到那句想见他的时候,心里有多高兴。就算只是为了她的一个笑容,他也愿意连夜坐三个小时的飞机飞过来,更何况根本不用南歌说,早在那个时侯,他就已经听出了南歌声音里的哽咽。
南歌搅着碗里的馄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言,她不会告诉沈言,她是觉得迷茫了,她开始分不清他们之间的感情了,所以她当然也不会告诉沈言,昨天Jamay又演了一出好戏。
南歌在沉默中跟沈言在小区门口的四岔路口分手,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他们对彼此道别。这样的场景,从前的每一天,都如此,可是现在,显得突兀而又绵长。他们之间就像是两条平行线,除非有一个人低下头来,否则永远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天。
南歌把苏苏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一看苏苏那双红肿的双眼她就知道,这厮一定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夜,她真的觉得心疼。作为朋友,她真的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不管是苏苏还是苏玲,她都希望她们幸福,并且能够好好的,可是现在,这一个躲在这里哭得稀里哗啦,哪一个一定一夜都在胡思乱想,她太了解这两个人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心里藏不住一点儿事情,都仗义得让人觉得太过坚强。
南歌扶住苏苏,她低着头,长长的卷发遮住她憔悴的脸蛋。
“瞧瞧你现在这没出息的样儿,你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哭什么,实在哭你跟苏玲的友谊走到尽头了,还是在哭你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走到终点了?苏苏,你能不能也别整得跟我似的只能躲在自己家里哭?你不一致都挺潇洒吗,怎么这会儿跟我那时候一个样儿了?”
苏苏还是不说话,她抱着枕头,把自己的脸蒙住。
“我说苏苏,你好歹瞧我一眼,我大老远地跑来看你也不容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要不你起来,我陪你喝酒去,咱们一醉解千愁,醒来之后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你觉得咋样?”
还是没有反应,南歌就像在自言自语,面前的人除了低着投蒙着脸,就什么动作都没有了。“你……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南歌气不打一处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跟苏苏说什么了,都说暗恋是最苦的,现在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就算是暗恋,那也是能失恋的,并不是真正恋了才能失。
苏苏大概是在难过以后她连喜欢那个男人的机会都没了吧。
南歌叹了口气,正准备撤退去看望另一个失意人的时候,苏苏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她抓住南歌的手,放下了枕头。
“南歌,你说苏玲,以后还会想见我吗?”
南歌连忙点头,“当然会,苏玲性格人大咧咧的,而日.你跟Gent又没什么,还不准人小女孩暗恋暗恋了?没事儿,你就放心吧,要不,你现在跟我一起去?我正准备去看她呢。”
南歌满怀期待地看着苏苏,可是苏苏却犹豫起来了。其实南歌一直觉得,朋友之间有矛盾,最好是在第一时间就解决,否则那个矛盾积累的时间越长就会越深,到最后,难过的终究还是两个人。倒不如趁着现在,面对面地说清楚,以后大家依旧是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苏苏最终还是没有跟南歌一起去苏玲家。苏苏说她怕,怕苏玲拿着扫把把她赶出去。南歌说苏玲不是那种人,可转念想了想,大学时候的苏玲多泼妇啊,什么事儿做不出来,于是也就不再强求苏苏。她对苏苏嘱咐了几句,让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