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宇猛的抬头,却望进了一双阴蛰般的双眸里。
“告诉朕,三年前,你和陌寒做了什么?”皇帝紧握的双拳已然指尖发白。
“父皇,儿臣不懂父皇在说什么。”皇帝突然的发问,使得应天宇全身陡然冒出了冷汗,却佯装镇定的道,三年前?想起那一夜……
“不懂?宇儿,你是想让朕把陌寒叫来你面前面质吗?”
应天宇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儿子眼底出现的既不是慌乱,也不是镇定,而是满满的担忧,他在担忧什么?皇帝的心越发的下沉,不,他不信,不信陌寒会那样待他,不信儿子会与妻子做下这样悖伦的事。
“父皇,您想让她跟儿臣对质什么?”陌寒是绝不会将那夜的事情说出来的,然而父皇脸上那份伤心欲绝却令应天宇的心忐忑起来。
“有人向朕告了密,三年前,在落霜宫,你与陌寒做下了苟且之事。”皇帝一字一字道来,字字发硬,冷如寒冰。
应天宇蓦然下跪,“父皇,这怎么可能呢,她是儿臣的母后呀,而且,您不是不知道儿子对废后的厌恶之情。”
皇帝只是冷冷的凝望着自己,应天宇恨恨的道:“父皇,儿臣##样的人您还不明白吗?儿臣不知道废后为何要如此冤枉儿臣,但儿臣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是吗?可陌寒都已向朕说出来了。”皇帝苍白的面色一凝,眼底闪过犹豫,修立爱陌寒,为了得到陌寒他或许是在骗自己,但嘴上依然道:“朕已将她交由了刑部,也下了旨,废除你太子之位,秋后处斩。”
“父皇,儿臣冤枉啊。”陌寒不会说的,他了解陌寒,这样的事就算是打死了她,也是不会说的,而她,不管陌寒是否说了出来,也绝不能承认这样的事,他一承认无疑是置陌寒于死地,应天宇朝皇帝叩头,他宁可自己死。
皇帝苍白的面色似有了一丝血色,就在他欲扶起应天宇之际,门口突听‘哐啷~’一声,便见双言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全身微颤,叩头道:“皇上,您饶了太子殿下吧,这一切都不能怪殿下呀,殿下那时还小,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废后为了报复,才引诱了殿下,一切都是废后的错呀,求你饶了殿下吧。”
“双言?”应天宇一声大喝。
双言一怔。
“你说什么?”皇帝直视着双言泪意朦胧的眸子,竭力平淡的开口。
“奴婢,奴婢……”
“废后为了报复,才引诱了殿下,是吗?”烛影摇曳,照映在了皇帝白得吓人的脸上。
“父皇,这不是真的,你听儿臣说,”应天宇心底慌乱起来。
“皇上,奴婢,奴婢……”意识到自己似说了一句打死也不能说的话,双言的面色比起皇帝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皇帝一冷断喝,一手突然勒住了双言的脖颈。
“咳咳~~~皇,咳~~”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应天宇全身僵硬如石,竟无法动弹。
“你若再不说,朕此刻马上就废了太子。”‘碰~’一声,皇帝将双言摔在了地上,立时,双言吐出了口鲜血。
门外的奴才们听到了寝宫内的响声,都慌张的跑了进来,当见到屋内发生的一切时,都吓得怔在当。
“来人。”皇帝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