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眯起了眼,“那我该怎么办?区区一个宫女,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勾引皇上,眼里还有我这个贤妃吗?”
“娘娘,静观其变吧。”小妩淡淡的道,自仪嫔娘娘死后,她便来到了贤妃处,用尽了心机才站在了这里,自己想要的无非是希望有个聪明的主子,但这贤妃,妒忌成性,成事不足,幸好她有一个当御史的父亲,再加上她在旁提醒才有了今日,她不贪心,只要不再过上当初在仪嫔娘娘身边的那种日子就行,所以,她不会让贤妃除了荣嫔,一个不好,弄巧成拙反会赔上贤妃的地位与她的性命,再者,当年仪嫔娘娘死时,那荣嫔曾来送过娘娘上路,这一点她还是记得的。
正说着,一奴婢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笑逐颜开:“娘娘,张总管派人来说,皇上今个翻了您的牌子,要您快快准备。”
本以为这场大雨应该不过一时,却没想到连下了二日才转晴,花园内,处处落花,更将一些含苞的蓓蕾打落。
“主子,您终于醒了。”一见主子醒来,燕子声音难掩兴奋,慌忙至一旁的案几上拿过热腾的药汁。
离根迷糊的望着正对着她目光的那个红木窗,扇格的窗上雕刻着精细的花儿,宫窗没有关严,细微的光线顺着二夜窗间的空隙漏了进来,离根眨眨眼,想动动身子,这才发觉全身无力。
“主子,快喝药吧,御医说喝了这一碗,风寒就会好得很快。”燕子扶起主子前半身。
“燕子,把那窗开了,好闷呢。”离根虚弱的道。
“那可不行,您身子刚好,万一吹了风风寒又犯了怎么办?”
“那倒是。”离根点点头,拿过燕子手上的草药,咕噜咕噜二口就把它喝尽,长吐了口气,小脸全皱成一团,“苦。”
“良药苦口。”
“被子都湿透了,全身更粘糊糊的,想不到我出了这么多的汗,这一觉睡得可真久。”苦药一喝完,离根睡意全消。
“当然久了,您都睡了二天了。”
离根一怔,那么久?
“幸好御医说没事,要不然真担心死奴婢了。”
“御医?”离根满脸困惑,“御医来看过我了?”见燕子点头,离根更加不解:“你去禀了贤妃娘娘?”而贤妃还真为她请了御医?那怎么可能?不过这最后一句话她自然没说。
“没有啊,是皇上叫的。”
“皇上?皇上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奴婢也不知道,突然间御医就来了,主子,奴婢要去煎药了,还有一贴药呢,您快躺下休息。”燕子重新到柜内拿了条新棉被,替主子换下被汗水打湿的棉被,却见到主子一脸傻笑的模样,奇道:“主子,您在笑什么?”
离根脸微红,摇摇头,直到燕子出去,她不禁又傻笑起来,紧接着又是叹气,喃喃:“皇上定是来过这里,真是,我怎么在这个时候生病。”还有御医,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御医呀,哎,她那时也睡得太沉了,不过,御医嘛,能不见则不见,谁会想生病呢。
实在是不想睡了,离根下了床,披上外衫,想了想,又拿了件厚点的披衣,把自己裹好后才至窗前,刚打开窗门,立时,凉风混着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小院前些日子还花儿斗艳,这会却是残花断枝,满地碎枝,可想而知这场雨的威力,远望,倒美不胜收,被雨水鞭打过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整个景色秀美极了。
“身子还没好尽就吹冷风,不怕再受凉吗?”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离根刚一转身,便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细腰被一双修长的双手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