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抬手拭去眼泪,有些赧颜道,“我,我其实是想喝水来着。”
赵顶天忙起身倒了杯水来。
朱景先笑道,“也是,流了这么多眼泪,肯定想喝水了。”
安宁喝了水道,“大哥,小弟,你们去休息吧。我,我不再哭了。”
朱景先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再哭了,更不要胡思乱想,大哥一定会尽快给你查明真相的,好么?”
安宁点了点头。
朱景先扶她躺下,又替她掖好被子道,“你快睡吧!”
安宁道,“你们回去吧。”
朱景先摇头道,“我还是不放心,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安宁迟疑了一下道,“大哥,那能麻烦你吹首箫曲么?我忽然很想听。”她迫切地需要点动静,让她不再去思考。
朱景先笑道,“当然可以。小弟,麻烦你去到我房中,把我的玉箫取来。”
箫声缓缓吹奏,在静夜的小楼里回荡着,空灵飘逸,如温柔的水波轻轻荡漾,把人的心都托得飘浮起来,不知何处,今夕何夕。
安宁不知不觉睡着了,待听得她呼吸匀称沉稳了,朱景先方收了玉箫,赵顶天吹了灯,二人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了。
到了楼下,赵顶天才问道,“大哥,那人……你准备怎么对他?”
朱景先明白他说的是秦远,道,“当然是先让他们夫妻相见,说个清楚。”
赵顶天冷哼一声道,“还说什么?说什么他都让六姐这么伤心了!”他一拳重重捶在栏杆上。
朱景先道,“小弟,咱们不能这么武断,总要听听他的说词。”
赵顶天道,“可是六姐……她心地这么好,什么都不懂,又这么老实,一定会被人骗,被人欺负的!”
朱景先道,“六妹的性子是过于柔弱了些,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外人不好随便掺和。”
赵顶天倔强地道,“不行!谁都不能欺负六姐,那人若敢欺负她,我一定跟他没完!”
朱景先拍拍他的肩道,“若是六妹自己愿意呢?咱们只能尽到自己的责任,至于怎么选择,还是她自己的事情。好了,今儿也晚了,先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赵顶天这才点头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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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宫。
秦远这晚本想看看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索性出来走走。隐隐约约间,夜风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他有些疑惑,再一细听,又什么都没有了。许是幻觉吧?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