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住处,安宁心里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当她得知原来秦远并没有故意抛弃她时,心里是欢喜的,但是,一想到梁淑燕那清纯娇艳的脸,却又觉得实在对她不起,这么好的姑娘,却生生被绑在个空名份上了。可要她与梁淑燕共事一夫,她又觉得自己真的做不到。唉,这一夜,辗转反侧,柔肠百结,怎一个愁字了得。
晚上,梁淑燕没有下来吃饭,梁夫人来过了,她也不肯开门,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梁夫人叹口气也走了。周复兴也吃不下,心神不定的在房中走来走去,这丫头,到底发的是哪门子脾气?
更深人静了,小院里就剩下他们俩。周复兴在楼下也不知转了多少圈,终是不忍心,一咬牙,用轻功窜上房顶,房间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看不真切,幸好窗户没关,他依旧是熟门熟路地从窗户里飞了进来。脚上却觉得软绵绵的,只听梁淑燕一声惊呼,周复兴脚下不敢用力,提气往前就地一滚,回头才瞧见梁淑燕坐在窗前地上,刚才应是踩到她了。
他忙过来扶起梁淑燕道,“淑燕,有没有伤着你?”
梁淑燕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你,你欺负人!”
周复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踩到你哪儿了,疼不疼,要不要上药?”
梁淑燕愈加发起小姐脾气道,“才不要你管!”
周复兴见拉她不肯起来,便也在地上坐下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饭也不吃!”
梁淑燕哼了一声,却不说话,长长的指甲在地板上划来划去。
周复兴想了半天道,“你再不说话,我把你扔屋顶上?!”
梁淑燕道,“我才不怕!”
周复兴笑道,“那好!”他一把拉起梁淑燕,真就飞身上了屋顶,把她放下,自己却作势欲走。
梁淑燕抓住他的衣摆,周复兴笑道,“你不是不怕么?”
梁淑燕立即松了手,撅起小嘴道,“你走吧!我才不稀罕。你走了,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周复兴苦笑道,“算我怕了你,行不行?淑燕,你一向最是乖巧的,今天是怎么了?”他停一停才柔声问道,“是不是小六来,伤到你了?”
梁淑燕小声道,“才不是她!”
周复兴道,“那是为什么?莫非你也喜欢上了三弟?”
梁淑燕举起粉拳用力打了他一记,“才不是呢!那人有什么好的?我才不稀罕!”
周复兴道,“可你今天那样儿,倒真有些象在吃醋呢!”
梁淑燕更生气了,大声吼道,“我才没有吃醋!”
周复兴道,“小声点!也不怕人听见。”
梁淑燕嘟着嘴不作声了。
周复兴坐了下来,指着天上的星辰道,“你瞧,那是北斗七星,春天晚上瞧着特别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