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推着他的手道,“我……我不知道!”
秦慕达放开她,却又把她往前推了半步道,“你仔细看看,他长得象谁?”
安宁这才睁开眼睛,瞧了半晌,忽道。“他长得有些象……象……”她转头瞧了秦慕达一眼。
秦慕达微笑道,“那你猜猜他是谁?”
安宁愣了一下,忽瞪大眼睛道,“他?莫非他是?”
秦慕达笑道,“真聪明!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是,他就是当今皇上,我和二弟的亲生父亲!”
安宁脸有些白了,秦慕达问道,“你不好奇他为什么变这样么?你问我,我就告诉你。”
安宁紧紧抱着小熊,心中战栗,低声道,“我……我不想知道。”
秦慕达点了点头道,“你真的很聪明,不过我却想要告诉你。”他指着晋皇道,“他这样已有三年了。他活着,却跟死了一样,不能说话,不会睁眼,什么事都不知道,任由别人摆布。他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死!”
安宁放下小熊,捂住耳朵道,“我,我不要听!”
秦慕达上前拉开她的手道,“知道他为什么会变这样么?”他邪邪的笑着,“那是三年前,他在自己的寿宴上。喝了他的二儿子,也就是你的阿远,亲手递给他的一杯酒。那酒有个名字,叫做‘生别离’!”
安宁脸白得?人,颤声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阿远不会这么做!”
秦慕达抚着她的头发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二弟,因为他当时根本不知道母后让他递上去的是什么,这也就是他后来为什么要离宫出走的原因。表面上他是在生母后的气,其实他是在害怕,他不敢面对这件事。”他的声音愈加温柔,“你也是宫里长大的,你该知道这皇宫里的倾轧是多么的疯狂和无情!”
安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慕达放开了她,道,“走吧。”他拉着呆若木鸡的安宁顺原路又穿了出去,小熊紧跟在她的脚边。
在那道无人的小门前,秦慕达似是想起什么,又笑道,“你别担心,今天的事只要咱们不说,这里没人会说出去的,因为他们全都不识字。”他比划着手势。“还被刺聋了耳朵,割掉了舌头!”
安宁打了个冷战。
秦慕达微笑道,“你快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我再送你,可会被人瞧见的。”
安宁看了他半晌,才傻傻的往前走着,走了几步,忽然越走越快,最后竟小跑了起来。
望着她的背影,秦慕达喃喃道。“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只知道对我笑!”
安宁跑回了宫室,素琴见她面色惨白,忙扶她进来道,“夫人,您怎么了,手还这么凉?”
安宁没有说话,坐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她,素琴倒了杯热茶给她在手里捧着。
“宁儿!”秦远忽在内室唤道。
安宁吓得一哆嗦,手一抖,那茶杯立即摔了下去,幸好素琴接住了,茶水溅开来,烫得她的手立时红了。素琴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仍忍烫拿着茶杯,放回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