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朱府大门,远远的便瞧见一大群人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翘首以待。看见马车终于回来了,赵顶天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大声问道,“大哥?”
朱景先在车里高声道,“回来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马车终于停下来,朱景先抱着安宁跳下车道,“罗大夫呢?”
赵顶天道,“在后院等着,罗小姐也来了!”
朱景先来不及多说什么,抱着安宁就往后院飞奔!
朱兆稔沉声道,“都嚷嚷什么?赶紧关门!到后院帮忙!”他也赶紧往后院赶去。
朱景先到了后院,把安宁抱进房间,罗春霖大夫早已在这里等着了,见他抱着人回来,忙提了药箱就跟了过来,后面还有位姑娘,就是上次他们在罗大夫门口遇到的作记录的女孩。
罗春霖对朱景先道,“这是小女玉娥,倒也颇通医理,听赵小哥说,是位女子有恙,老夫便带她来做个帮手。”
朱景先点头道。“有劳罗大夫和罗小姐了。”
罗春霖赶紧在床前坐下,罗玉娥伸手迅速将安宁一手摆在床边,用小枕垫着,父女配合极是默契。
罗春霖把了半天的脉,示意换另一只,一时那只手也把过了。罗春霖却皱眉沉思,许久不语。半晌才道,“玉娥,你检查下这姑娘的身子,看还有些什么伤?”他先走了出去。
罗玉娥点了点头,朱景先也退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罗春霖在小院里背着手走来走去,似是甚为苦恼,赵顶天欲上前询问,朱景先却拦住了他。一柱香的工夫,罗玉娥才从屋子里出来。
“怎么样?”罗春霖问道。
罗玉娥摇了摇头道,“不太好。这位姑娘几乎是遍体鳞伤,新伤套着老伤,应是被人粗暴对待过多次,还有刚刚小产过的迹象。”
朱景先的手在袖中紧紧攥着,赵顶天回手重重一拳砸在树上,皮蹭破了,渗出了血。
罗春霖道。“怪不得,我方才把她脉象,先不说那毒,脏腑已有些受损的迹象,再加上小产,对了,这姑娘是否一年之内还小产过一次?”
朱景先道,“是,约四个月前,她小产过一次,是头胎。当时便是在拾回镇由莫大夫救治调理了一个月。”
罗春霖皱眉道,“那当时,莫大夫难道没有交待过什么?”
朱景先眼神一黯道,“他跟我说过,半年之内最好不要让她再有孩子,若有了孩子,一定要格外小心!可这话……我如何跟六妹说?”
罗春霖叹道,“这便难怪了,上次有莫大夫调理,想来她恢复得应该不错。但是隔着这么近,又让她小产,实在太伤元气,又是头两胎,以后恐怕会落下病根,她再想要孩子就不易了。”
朱景先道,“先不管这些,她的毒怎么样?有什么法子让她醒过来?”
罗春霖道,“她中这毒甚是古怪,老夫也是头一次遇上,这毒只会麻痹人的神智,却不至于要人性命。她中这毒有几天了?”
赵顶天忙道,“七夕中的。”
罗春霖掐指一算道,“还好时日不长,这毒似乎下的分量不重,倒有一线生机。”
赵顶天道,“那请罗大夫赶紧开药。”
罗春霖摇头道,“为难的是,我却无药可开!”
朱景先道,“罗大夫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