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朱四嫂点了点头道,“这姑娘的来历着实透着些古怪,瞧她举止气度,不似平常人家。”
朱兆稔叹道,“也不知景先怎么跟她遇上的?真是冤孽!大哥怎么还不到?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若是真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跟他交待?”他一时又骂道,“景明那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未落,却听见门外有人大喊道,“爹!你叫我?”
朱景明一蹦一跳,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刚进门,却见一物对着他飞来,来不及细瞧,他赶紧伸手接了,却是一本帐册。这是怎么了?
只见他爹满脸怒气地在里面吼道。“你这死小子,怎么今日才归?”
朱景明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他爹正有一股无名火没地方发,道,“爹,我已经快马加鞭了,大哥那天半夜走了,我天一亮就赶回来了,应该就差个半天吧?”
朱四婶笑着把儿子唤进来道,“你大哥直跑了三天三夜就回来了,可比你早了好几日呢!”
朱景明一吐舌头道,“大哥他疯了么?怪不得临行前宇文爷爷再三嘱咐我,让我一定要看好大哥,就怕他出事。”
朱兆稔走上前,不轻不重的踹了儿子一脚道,“你这小子,既知你大哥发了疯,就该死死跟着他,怎么能让他一人先走?万一他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朱景明揉着腿,苦着脸道,“爹,这你可不能怪我!那晚大哥收到消息就跑,谁也拦不住!宇文爷爷送他一匹千里驹,送我的马可比不上,就是一同走,也非给他丢下不可!我也是两匹马换着。每天从早跑到黑,今儿才跑到家的。”
朱四嫂心疼的上前拍拍儿子身上的灰道,“瞧这一脸的土,累坏了吧?”
朱景明点头委屈地道,“我一进门就来书房了,还挨爹一下子!”
朱四嫂笑道,“好了好了,你爹今儿心情不好,刚巧让你给赶上了。走!赶紧洗洗去,瞧这脏的!老爷,您也别生气了,气也没用!咱们回头再想想别的法子吧!”她拉着儿子走了。
朱兆稔重又坐了下来,气是没那么气了。可怎么办呢?还能寻到什么法子把那姑娘给弄醒呢?他是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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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顶天听罗大夫讲了事情经过后,脸色有些发白,他怔怔地坐了许久,忽然起身道,“罗大夫,您告诉我齐府在哪里?”
罗春霖拉着他道,“小兄弟,你可不能去做傻事啊?人家不肯给就算了,咱们再想别的法子。”
赵顶天摇头道。“六姐的病不能拖的,您放心,我不会去闹事的,我是去求人的。”
罗春霖道,“算了!那位小姐似乎对朱公子很是气恼,你就是去了,也不顶事的。”
赵顶天道,“没关系,我再去试试,万一她心软了呢?大哥那样受辱都肯了,我一个穷小子又算得了什么?罗大夫,您告诉我,我会好好求齐小姐,无论她要我做什么,我都肯的!”
罗春霖犹豫了一下道,“那好,我告诉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赵顶天骑着马,很快到了齐府门外。他下了马,就在府门外跪下了,不住叩头。
齐府家丁上前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赵顶天不肯起身,只高声道,“在下赵顶天,求齐小姐赐药!”说一句便重重的磕一个头,不一时,额上已经磕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