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兆年哦了一声道。“那是小金鱼儿!那后来呢,你怎么去吃人家的冰糖葫芦啊?”
安宁瘪着小嘴哭诉道,“我看到那个……就走过去……我……我真没问他要,是他,他自己给我……还叫我吃,我就吃了。”
朱兆年点了点头道,“那小莲子其实是不知道吃东西要给钱的对不对?”
安宁点头道,“我吃了一口,那人就管我要什么三文钱,我不知道是什么,他就好凶好凶的。还上前抓我!”她还伸出被小贩抓过的左手腕给朱兆年看道,“就是这里,好痛!”
朱景先瞧见她那手腕上捏得隐隐有些青痕了,心里又心疼又生气。
朱兆年忽瞧着她右手腕露出来,上面也是红了一片,道,“这又是谁抓的?”
安宁偷偷瞧了一眼朱景先,不敢作声。
朱兆年看了他俩一眼,又问道,“那他们怎么找着你的?”
安宁道,“我见那人好凶,便大叫‘大哥’!可那人说‘叫大哥也没用!’我就叫‘朱景先’。”她偷偷瞟了一眼朱景先,似有些委屈道,“我叫了好久,他们才过来!”
朱景先咬着牙不作声,心里又暗骂自己。
朱兆年忽面容一沉道,“四弟,把藤条拿来!”
朱兆稔道,“大哥,这点小事不用吧!”
“小事?”朱兆年喝道,“这还是小事么?你要我亲自去拿么?”
朱兆稔不吭声了,赶紧回房,真的取了藤条过来。
朱兆年拿着藤条低吼道,“丫头,站起来!”
安宁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爹!”朱景先脸色微变道,“你真要打她?小莲子她不懂事,她不知道啊!”
朱兆年道,“就是不懂事才要挨打,打了让她长点记性!”他对着安宁道,“过来,把手伸出来!”
安宁眼泪吧嗒,呜呜咽咽,颤抖着把手慢慢伸了出来。
朱景先急了,冲上前护着安宁道,“爹,你要打就打我吧。”
赵顶天也吓着了,道。“朱大伯,莲子姐已经受惊吓了,您别打她了!您打我吧!”
“都给我滚一边去!”朱兆年道,“兆稔,拉开他们!”朱兆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俩拖开。
朱兆年望着安宁道,“丫头,你既叫我一声爹,我这个做爹的就有责任教你。你今天做错了一件事,也做对了一件事。错的事是你不该拿生人给你的东西,对的事是你知道有危险后还记着要找家人,总算是有惊无险,没闯下大祸。你以后要好好记着,以后除了自家的人,外人无论给什么东西,既不能吃,更不能要!知道么!”
安宁拼命点着头。
朱兆年道,“说,记着什么了?”
安宁含着泪道,“除了自家的人,外人无论给什么东西,既不能吃,更不能要!”
朱兆年道,“好,你记得很清楚了。爹现在要打你一记,就是因为你今天不乖,犯了错,吃了外人给的东西,你服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