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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院门口,忽然背后有人拍了她一记,“嘿!”
罗玉娥吓了一大跳,手上的油灯掉了下去。幸好那人手急眼快,一把接住了油灯,有些不满的嘟囔道,“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罗玉娥定了定神,这才瞧见一个年轻高个汉子站在她跟前,黑灯瞎火的也瞧不太清相貌,问道,“你是?”
那年轻人咧嘴一笑道,“你是罗大夫吧?今日辛苦你了。我是宇文天牧,宇文括是我爷爷!”
罗玉娥这才道,“原来是宇文公子,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宇文天牧道,“是这样的,我娘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这些年也瞧过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药,可效用都不大。本来是想等你今晚弄完请你去瞧瞧她的,可现在都这么晚了,那我就明早再来请你,好么?”
罗玉娥忙道,“没关系,请宇文公子引路,咱们现在便走!”
宇文天牧道,“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罗玉娥笑道,“这说得哪里话?快请带路吧。”
宇文天牧笑道,“你长得可真秀气!是不是你们南方人都这样?”
罗玉娥心想,这是哪里话?
一时到了宇文青雄夫妇的卧室外,宇文天牧敲门道,“爹,罗大夫刚忙完,我请过来了。”
宇文青雄开门迎了出来,皱眉道,“天牧,你也太不懂事了。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好意思劳烦罗大夫过来?”
罗玉娥忙道,“不妨事的,是我坚持要过来的,现在方便看夫人么?”
宇文青雄道,“方便得很。快请!”忙把罗玉娥迎了进去。
屋内一股浓重的药味,走到床边,微闻呻吟之声。
宇文青雄上前扶起夫人,拿被子垫起,扶她坐起道,“夫人,大夫来了。”
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道,“唉!算了,青雄,我这病是就这样吧,没得又让你们着急。”
宇文青雄道,“夫人,这位大夫可是无病堂罗家的后人呢,你便让她瞧一瞧吧。”
那妇人这才睁眼无力的瞧了一眼罗玉娥,微微点头示意道,“劳烦罗大夫了。”
宇文天牧赶紧端了凳子给罗玉娥坐下。
罗玉娥先仔细瞧了瞧宇文夫人的面色,又看了看她的舌苔,这才拿出小枕给宇文夫人诊脉,只觉她的脉象甚是无力,瘦弱无力,想来缠绵病榻多年了。
罗玉娥皱眉沉思许久,额上微微有些汗意了,半晌才收回手道,“夫人这病该是多年前因生产落下的吧?”
宇文青雄眼睛一亮道,“罗大夫您说得对极了,正是如此!我夫人当年生我那小儿子时,情况凶险,接生婆说只能保一个,我夫人坚持要先救孩子,后来虽经全力救治,保住了夫人性命,却从此缠绵病榻至今。”
罗玉娥点了点头道,“果然如此。”她道,“如此先请宇文老爷和公子回避一下,我要再仔细检查一下夫人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