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娥瞪了他一眼道,“那若是有重病急病,却不在此列!”
“成交!”宇文天牧一锤定音,末了又补上一句道,“那得我去确认!”
罗玉娥忿忿地道,“你懂什么?”
宇文天牧道,“人是不是真快没命了,我总瞧得出来吧?”
“你!”罗玉娥气得不轻,“人要到那时候了,可就没法治了!”
“好了好了!”宇文括解围道,“哪有那么多危重病人?若有。谁也不能见死不救的是不是?”他招呼家丁上前道,“你马上去通知管家,改成每日上午下午各三十五个!”才又笑道,“吃饭吧!”
吃过晚饭,罗玉娥便起身告辞道,“今晚既无事了,我还是早些去宇文夫人施针吧。”
宇文青雄道,“如此有劳姑娘了。”
宇文天牧道,“我也去!”
宇文天放和宇文宝珠一时也道,“我们也去看看娘!”
宇文青雄皱眉道,“你们俩小孩子去凑什么热闹?你们娘是治病,又不是玩儿。天牧,你去把罗姑娘的药箱拿来。”他亲自领着罗玉娥进去了,他们刚到,宇文天牧已经取来了药箱。
罗玉娥一进门,又闻到那股子难闻的气味,她眉头一皱道,“宇文老爷,现在虽已入秋,但并不太冷,夫人这房里长期门窗紧闭,气味实在不好,好人在里头也得闷坏了,以后可以在白日暖和时开门开窗透透气。若是日头好时,早上下午都可以把夫人抬到院中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宇文夫人今日精神好些了,听了这话笑道,“我倒是常想这样来着,以前的大夫都不许,老爷又怕我着凉,怎么也不肯让我出门。姑娘这可真说到我心里去了,天天闻着药味,我熏都熏坏了。”
罗玉娥笑道,“若怕夫人着凉,在外头时拿毯子盖上,或是披件大衣裳盖好就是了。这常晒晒日头,对小孩儿、病人都是大有好处的。”
宇文青雄笑道,“行,就依姑娘所言。”
宇文夫人问道,“罗姑娘,你这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宇文天牧道,“她可本事呢!昨晚三更才歇,今天又从早看到这时候,嗓子不倒才怪呢!”
宇文青雄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罗姑娘不也是为了治病救人?”
宇文天牧不言语了。
宇文夫人道,“罗姑娘,可真是辛苦你了。”
罗玉娥微笑道,“小小辛苦,又有何妨?”她先给宇文夫人把了脉,一时请宇文青雄父子出去,又给宇文夫人施了针,这才告退。
等她走了,宇文夫人道,“这姑娘可真不错,医术又好,又能吃苦,真是个好大夫。”
宇文天牧道,“我可不觉得她哪里好?瞧她瘦不拉叽的,一阵风都能刮倒!看起病来就不要命了,看那样子,命不久矣!”
“胡说八道什么!”宇文青雄捶了儿子一下,道,“你懂什么?人家做的是行善积德之事,必定长命百岁!”
宇文天牧辩解道,“听她那破锣嗓子,累了两日便这样,可见身子骨太差!”
宇文夫人轻笑起来,道,“天牧,人家一个姑娘家,身子自然单薄些,你以为都跟你们男人似的?说她瘦么,倒是有点。不过娘未嫁人前也是这么瘦的,嫁了人,生了孩子,自然会慢慢胖些。青雄,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