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夸奖!”那伙计笑眯了眼道,“要小的去请哪几位来呢?”
朱景先还没答话。宇文天牧皱眉道,“景先,你对这里很熟呀,是不是常来风花雪月?小莲子,你这相公不老实哦。”
安宁怔道,“什么叫风花雪月?”
“别理表哥,咱们过来坐,你们若不要那就算了吧。”朱景先拉着安宁先坐了下来,“你不喜欢吃鱼么,我今天多点些鱼给你吃。”
众人笑着坐下,伙计捧上菜单,朱景先很快就把酒菜给点了。
不一会,伙计上了酒,酒一开坛,香飘四溢。
朱景仁道,“大哥,这是女儿红吧?”
朱景先笑道,“景仁好灵的鼻子,正是女儿红,配着螃蟹却是正好。现在时间尚早,咱们慢慢吃了饭,再下湖划船,”
宇文天牧闻了闻酒道。“南方的酒水香是香,味道甜甜的,不如我们北方的够劲儿!”
朱景仁道,“表哥,今儿上的可是十八年的女儿红,后劲足着呢,你可别小看了。”
宇文天牧道,“一个酒名儿怎么起得这么古怪?”
朱景亚道,“表哥,这酒是南方风俗,生女之时所酿的黄酒。埋在桂花树下年,待女儿出阁时起出待客,所以名儿叫做女儿红。”
宇文天牧道,“那若生了儿子呢?”
朱景亚笑道,“若是儿子,便叫状元红了。”
宇文天牧道,“这却有些意思。”
很快伙计们先端上热水,给众人净了手,然后端上红通通、热腾腾的螃蟹来,每只都占着大半盘子大小,威武雄壮,随之还附着小工具。
宇文天牧问道,“这些工具是干什么用的?”
朱景仁道,“这是蟹三件,专司拆蟹的,更讲究些的便要用蟹八件了,咱家里便有。”
宇文天牧道,“吃个东西还弄那么复杂,我可不会用!”
朱景明道,“别说表哥在关外,就是我也不大会用哩!”
朱景仁笑道,“那你们瞧我的!”他拿起工具,不一时,熟练的把自己面前的大螃蟹给拆了出来,剔出一堆雪白的蟹肉和金黄的蟹黄,那剩下的螃蟹壳依旧摆成完整模样。
朱景先道,“景仁好快的身手!”
朱景仁笑道,“兄弟们别见笑!我呀,就喜欢琢磨吃喝这一套。景珊,你要不要?我把这拆好的给你。”
朱景珊道,“我不要,我要自己拆才好玩呢!”她自己动手拆了起来,边拆别吃,拆得乱七八糟,却玩得不亦乐乎。
朱景先笑道,“珊妹说得对,吃这东西。就是要自己拆才有趣,不用学景仁那一套,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他动手给安宁拆了起来,却也拆得整齐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