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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景先道,“这也太重了吧!爹,要不您劝劝二叔。那姑娘若是生产的时候,景行不在身边,可也太可怜了。”
朱兆年道,“现在你二叔正在气头上,等过些时再说吧。辽东那块确实也需要人,让他去也好,省得你二叔瞧他不顺眼,待那姑娘生产时,我会让他回来的。”他瞅了一眼小儿子又道,“景亚你不一直想出去逛逛么,这次爹给你个机会。景先你现在亲也成了,就老实呆在家里干活吧,让你弟出去一年。”
朱景先点头道,“早就该让二弟自己出去闯闯了。”
朱兆年道。“景亚你等着景明考完了,两人一起上路吧,先去看看景行,陪着他一起去辽东,看看有什么能做的帮着想着点,再去北方瞧瞧你外公。他这次送你哥这么大礼,也是送咱家的,得好好谢谢他老人家,然后你再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差不多就回来。”
朱景亚激动得脸都红了,嘴巴笑得咧到嘴角。
朱兆年忽又一瞪眼道,“景亚你给我听着,你在外面若是认识中意的姑娘,门第低些没关系,但一定要先回家跟爹娘说,若是象景行这样,弄得有了身孕再领进门来,我非打断你两条腿,把你逐出家门不可!”
朱景亚吓得不敢吭气了。
朱兆年停了停方道,“景先,上次你媳妇可给爹和爷爷出了个大大的难题呀,这事你怎么说?”
朱景先道,“爹,小莲子问得虽然糊涂点,但却是道出了几乎所有长房人的心声,我想就连爷爷和爹也是深以为然的。只不过朱家上百年的规矩,就是要改。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但这事也不能不解决,再这么弄下去,长房实在是太累了,具体怎么做,还得想个法子慢慢来。”
朱兆年点头道,“是啊,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小莲子的话,为什么不能让其他各房自己去挣自己的钱?以前是家业小,怕分了就散了,可现在家业实在是太大了,着实让人吃不消。咱们为什么又非得弄这么大个家业?把自己累个半死,若是可以把台面上的生意拆开,不说多,就分上一半儿出去,不用支撑其他各房每年的红利,咱们那日子可轻松太多了。但若是把家业拆分出来,其他各房根本少有人懂经营的,交给他们没几年也全败光了。即使有人懂,怎么拆分,又是一个大难题。”
朱景先道,“爹。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在年考中先行变革,让其他各房有兴趣的人也加入到经商中来,先培养他们学会经商,将来要分也容易得多。”
朱兆年道,“你说的这个爹也考虑过,不过这一变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也不能突然一下子就改,怎么改,还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才好。”
朱景先道,“今年年考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各房的年轻人都会来,爹,咱们界时是否可以私下先探探他们的意思,就是要变总是年轻人接受得快些。”
朱兆年点头道,“行啊,你也多用些心,瞧瞧这制度怎么变好。”他忽笑道,“到时带你媳妇去瞧瞧,说不定她又有什么奇思妙想呢。”
朱景先微笑道,“小莲子最爱凑热闹,不让她去恐怕都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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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睁大眼睛望着鸦雀无声的考场,悄悄的问道,“他们都在干嘛?”
朱景先小声道,“在考试。”
安宁道,“考试做什么?”
朱景先道,“决定他们这一年的红利,就是可以年底拿多少钱。这些钱,全由我们长房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