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慕容芜毫不畏惧,令李铭辅勃然大怒,他扬起一掌打在慕容芜脸上,“你……不要以为朕有多么稀罕你……”
“你当然不稀罕,你稀罕的是打败玉之,只可惜,你永远……都赢不了他!”慕容芜无意激怒他,只是她实在不想看见李铭辅虚伪的嘴脸。
李铭辅沉一声气,居高临下望着倒在地上的慕容芜:“白玉之……朕不会令他参加斗彩大会!”
慕容芜凝眉,李铭辅甩袖而去。
他临走前的话意味颇深。
慕容芜心中思量,安好两个字,是否代表,白玉之说的是,他现在一切安好?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
她大胆的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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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李铭辅便派人来到柳宁宫接慕容芜出行宫,前去白府。
一路之上,李铭辅坐在车驾中不说话,慕容芜坐在他的身边同样一言不发,她望着窗外,若一切如她所想,白玉之要表达的是那边的事情一切顺利,自己的缓兵之计有了用处,那么现在要做的恐怕是继续拖延。
那无字碑下该是没有什么令牌的。
想着,已到白府门口,圣驾来此,白家隆重接驾,李铭辅却目光都不在白夫人与白雪卉身上停留,白夫人看一眼同李铭辅前来的慕容芜,心思陡然一转,眼神便阴暗了。
慕容芜触及她的目光,心里明白,她定然想到了自己又与李铭辅之间有什么苟且,经过了许多事,也听闻了许多事,这个女人恐怕也与娘的死脱不开关系,她便心意难平。
她也不过冷冷的,来到湖边,无字碑前开满白色的野花,那野花不知名,在青青碧草中绽放独自的芬芳,慕容芜实在不想毁掉他们的生命,可又不得不如此。
有时候,生命便是如此脆弱,何其无辜?
她有些黯然神色,李铭辅冷笑一声:“你不要现在才告诉我……令牌根本不在这里……”
慕容芜不看他,只道:“从前是在这无字碑的下面,现在有没有,只看天意了。”
她说的清淡,李铭辅一个眼色,身边之人连忙上前。
雪白的花瓣与泥土被翻开,落花成泥,凄凉不堪。
远远的,白家的眼睛亦在望着这一切,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今圣上几日来此,来势不善。
“找到了。”一个侍卫如获至宝的声音传来,慕容芜一怔,怎么会?
李铭辅却得意的看慕容芜一眼,慕容芜神色诧异,紧紧盯着那侍卫手中拿着的丝绢,丝绢内似乎的确包裹了东西。
他恭敬的呈现在李铭辅面前,李铭辅连忙打开,秋阳之下,金灿灿的光彩甚是夺目。
不会吧?慕容芜看着李铭辅,李铭辅的笑容渐渐放肆,他握紧令牌,转眼望在慕容芜脸上,忽而仰天大笑。
那笑声几乎撕裂了云霄。
他握紧令牌的手,几乎要将坚硬的令牌捏碎一样。
他突地一步跨到慕容芜身前,紧紧捏住她的下颌,慕容芜一痛,凝眉看他,他阴枭的眼神流露狠色,唇角上扬,万分得意:“慕容芜,我真的没有想到白玉之会这样蠢!”
慕容芜不解,李铭辅的笑纹更加深刻:“他竟然果真会交出令牌来!我原来以为这一趟不过白跑!哈,却没想到倾城公子会愚蠢到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