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听着音乐就哭出来,也无法看着他就笑。
难得惟真请了假专门培训我,我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的情绪就像是我的头发,自然生长,无法预料。
沈惟真在这培训的最后,给我准备了录相教学。
很短,只是个广告,广告里的女人,有点面熟。
除了她是粉色的短发,而我是及地的银发,除此之外,我感觉我就是在看镜子。
可是,惟真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出来。眼神中都是疼惜。
“惟真,你不觉得,这个女孩和我长得很像吗?”
“她自己也总这么以为,结果,还是走了。”
“你的情人?”
沈惟真猛地转过头,“你说什么啊!依偎,这是我的妹妹沈伶仃啊!”
“你妹妹还真是继承了你的表演天份,演得真好,她去哪了?我也想向她学。”
沈惟真看着我的眼神深了又深,“依偎,你现在是在演戏吗?如果是,你可就真的把我也骗到了。”
“我没有演戏啊!”
“伶仃回到欧洲去了,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沈惟真说,“她走的时候,只见了你一个人。”
我完全糊涂了。
“这是你教程的一部分吗?你演得真好。”
我们相视无言。
夺亏门铃及时响了。
我跑过去开门,然后后悔。我宁愿与惟真在那里互相怀疑,也不想看到眼前根本不用怀疑的一幕——
杜云芊和姚子奇站在门口。
他们手牵着,他们订婚了。子奇脖子上的戒指不见了,而杜云芊手上多了明晃晃的东西。
他们看着我,出现在惟真家门口。
这一幕,回到了2月寒冷的情人节。
我们四个人又是以同样的阵容出席,只不过,我现在无法说得出,谁和谁才是一伙的。
兴许,我的方阵里只有我一个人。从2月到9月,其实,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
“你好,”杜云芊脸上荡漾起一丝虚假的笑容。“我和子奇来看看惟真,他突然请假——不过,看来,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女人,牵着我的子奇,还对我和惟真在一起吃什么醋!
要吃醋也应该是姚子奇吃醋啊!
可是,看看一脸坦然地子奇,我什么都明白了。
三年,也许正的是太长的时间,毕竟,我真正和他在一起,不过半个月。
他已经等了我三年,我还要怎么样呢?
“进来坐吧。”
还是惟真有大将之风,能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把这两个人迎进来,没有一点慌张。“订婚礼我错过了,还没来的及恭喜你们。”他字斟句酌的说,“我迟到的祝福,希望这回不会太晚。”
杜云芊听到“太晚”两个字脸色变得很难看,子奇温柔的楼住她的肩头。
这回变成我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