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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听得不对,不由凑过来问:“大好的日子,诸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乾安宫内依旧喧嚷不已,却逐渐变得群情激昂。
这一切,萧珩并不知晓。
既懒得再想,更不愿参与其中,他索性先去寻了几个孔武有力专供驱使干粗活的太监,正慢悠悠地吩咐。
“这个、这个和那个,都是给各宫娘娘们的。”
“那边是给太子兄长的,这是给本王母妃的。”
“这边包好的一摞都是给父皇的。”
“一会儿你们抬得时候注意着些,可能会有些重。”
几个太监从方才起便已做过好几起这类活儿,皆是熟门熟路,一听便连连点头。
正准备蹲身动手,就听萧珩又道:“等等!”
众人茫然,就见这位模样清俊的礼郡王脸上带笑道:“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早呢,先放下先放下。”
“本王还没说清楚各宫娘娘们的东西该如何分呢!来来来……”
“这个、这个是给景妃娘娘的,这个是给丽妃娘娘的。”
“那个是给端妃娘娘的,诶不对……这是给端妃娘娘的吗?”
几个太监本来脑子清楚得很,结果愣是被他越说越乱。
磨磨唧唧大半天,好容易才出发将他准备好的节礼送至宫中各处。
萧珩再抬头去看天色,叹息。
往后若再赴宫宴,定要吸取教训,晚一个时辰左右再出发。
也省得他拉着一群太监没话找话,不仅耗费自身心神,也十分对不起他们。
他这里虽折腾,到底还算岁月静好。
启元殿内,梁帝难得的好心情却已被败了大半。
“除夕宫宴,沈国公府却闹出这样的事,老三往日里自己倒还知道分寸,却不懂约束外家子弟。”
“那沈玉枫仗着他的势可没少胡作非为。”
“如今朝野震惊朝臣震怒,难不成还要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禁军统领王斌跪在下首,闻言低头。
“回陛下,臣方才已问询过沈公子,据他所言,并非是他故意纵马在闹市横行,实在是因途中不小心惊了马,这才冲撞了人群。”
梁帝冷哼了一声:“惊了马?”
王斌应道:“臣派人去查过,在经过南街时沈公子的马的确突然受惊,之后才疯了一般冲进了人群。”
“只是如今受伤者众多,乾安宫大殿内众说纷纭。”
“更何况还有梁大人家的独子。”
他顿了顿:“那孩子本就身子骨弱,如今被这一撞,人直接从马车里翻了出来,且是后脑着地。太医虽还在抢救,怕只怕……”
梁帝的脸色越发难看:“若是能救回来还罢,若是救不回来,大节下的闹出人命,便是朕也保不住他!”
他说着,忽而想起:“珩儿的节礼是不是已送来了?其他人呢?”
“沈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楚王呢,他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