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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下萧宁不由又惊叹起来,“李太医开了方子都不成?”
他说着,忽而想起:“之前我在军营倒是听人说过,有些人体质特殊受不得伤,一受伤便会留下很大的疤痕甚至怎么也好不……”
话未说完,就被身边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打断。
更有太子一派的大臣彻底冷了脸色:“五殿下慎言。”
众人神色不一,表情古怪。
萧肃贵为亲王,平日里养尊处优金尊玉贵,也并非如齐王和恭郡王一般自幼习武。
他从小到大受的伤恐怕屈指可数。
谁也说不准会不会真是某种特殊肤质。
气氛太过怪异,萧宁也察觉出自己此刻所言有些不妥。
可他与萧肃的关系本就一般,因此只低声嘟囔道:“凶什么,本王不过是说有这种可能性。”
唯有萧珩微微歪了一下脑袋。
并没有这种可能性。
他记得分明,梦中的萧肃也被猫儿伤了脸,可那时却是因春闱在即,实在不宜脸上带伤前去主持大局。
后来人选确定为三皇兄楚王萧辞。
没过多久,萧肃的伤便好了。
可如今此事却又生变。
明明身处灯火璀璨温暖如春的大殿,萧珩却只觉得一股寒意自下而上直窜后脑。
从前他并非执子之人,看得自然不够分明。
如今远观棋局,才发觉似乎有很多东西都变得不可思议。
酉时初,宫宴开。
熙熙攘攘的人群尽皆坐定,喧嚣声亦戛然而止。
既是宫宴,又是百官同庆,更是除夕,该有的仪式自然免不了。
众人跪了一地,先由礼部尚书宣诏,祈福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再由梁帝举杯,与天下臣民共勉。
洋洋洒洒又说了小半个时辰。
萧珩觉得自己肚子都快空了,耳朵也嗡嗡的,才听得上头终于传来张宝全铿锵有力的声音:“起——坐——传膳——”
此次宫宴与往常相同,照旧分内外两场。
内场由苏贵妃主持,景妃、丽妃、端妃等一众妃子及几位公主在旁帮衬。
各家女眷皆在其中。
外场则由梁帝出面。
皇室宗亲及朝中大臣欢聚一堂。
除了太子和齐王,三皇子楚王萧辞、四皇子秦王萧肃、五皇子恭郡王萧宁及六皇子礼郡王萧珩尽皆到场。
剩下的七、八、九三位皇子年纪还太小。
一位如今才刚会说话,正拉着身边的小太监想出去。
另外两位甚至还是奶娃娃。
此刻被乳母抱着,倒也坐在下首,却有些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