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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这?话刚一出口,梁帝便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整日就会一本正经地皮,老五逮谁都?能说两句的人,回回被你驳得哑口无言。”
他说着,却又开?了金口。
“行,不想喝便不喝,”又看向几个?皇子道,“你们几个?可都?听到了,珩儿不想喝酒,一会儿朕瞧瞧还有谁敢逼他,谁若是逼他喝,那?可就是不给朕面子了。”
众皇子你一言我一语,全都?笑着:“不喝便不喝。”
“六弟毕竟年轻些,耍些小孩子脾气也无妨。”
“自然要给父皇面子的。”
萧宁则扁了个?嘴巴巴地凑到梁帝跟前,装模作样道:“都?是年轻的皇子,儿臣不过比六弟大?了那?么一些些,便不能得父皇偏爱了。”
“您看着他驳儿臣,还这?么乐呵。”
“那?是自然,”梁帝却道,“除夕夜那?日你们准备的贺礼虽好,却不及珩儿的有效。”
“他那?一堆补药经太医之?手调配,朕用过之?后这?些日子连头疼的毛病都?好全了,晚间睡得也沉,早晨起来精神得很。”
梁帝伸出大?掌,将萧宁推到一边:“如此还不能让朕偏爱乐呵?”
“倒是你们,”他抬手虚指了指,笑骂道,“能让朕少操些心,朕便该谢天谢地了,还想偏爱?滚回你座位去。”
此话自然是无心之?言。
可他才刚说要多操心太子,此刻便又说若能少操些心,就该谢天谢地,如此对比,简直滑稽。
齐王唇边的弧度更大?。
太子则越发低下了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稍纵即逝。
张宝全眼瞅着天色差不离,尽心尽职地上前在梁帝耳旁提醒。
众人的说笑被迫停下,梁帝微一点?头,张宝全便退后两步,再?此高声喊道:“跪——”
城楼下,本就一直站定的百姓们再?次跪倒在地。
城楼上,原先还或站或坐的皇子与大?臣们也重新分列而跪。
接着便是礼部尚书徐大?人的声音,清朗嘹亮,一时响彻云霄:“今我大?梁,民康物阜,人寿年丰,河清海晏……”
贺词过后,梁帝自然又说了好一通长篇大?论。
好在即便是京城的百姓,一年内能见到圣上的机会也没多少。
难得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即便跪的时间长了些,听着上头大?人物的话多了些,也是兴奋和激动的心情占据了上风。
城楼下方毫无遮挡,可参与其中的百姓却依旧觉得热血沸腾。
许久过后,张宝全才继续长喊一声:“起——”
接着,悦耳的丝竹声自远处传来,悠扬而灵动,欢快又活泼。
而早已准备好的舞女们亦仿若神仙妃子般自四?面八方涌入,又汇聚成形,伴随着逐渐热闹起来的乐声,脚踏节奏,翩翩而起。